“好吧……”仝佳戳着脸，似乎有种微妙的挫败感：“这就有些难办了，如果不知道技能的话……怎么机器老在关键时刻坏掉啊，星洲怎么老提供这么不靠谱的东西……”

“呃，还是知道一些的，大概是雷达性质的技能……”江宁解释道。用他的话来说：他也很绝望啊！总不能告诉仝佳那台机器其实已经被自家两个星际舰娘把玩了几周了吧！

总之先得把这一关应付过去，之后的事……就丢给休伯利安好了，反正也是她捅出来的篓子。最好能让舰科院把她这个科长开除了……自家舰娘背着自己在外面打工，怎么想怎么奇怪。

“雷达？什么样的雷达？”仝佳瞬间来了兴趣。

“不知道。”

“唔！”少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瘫了下来：“还是没有进展啊……”

“没办法，只知道这些的话就暂时没办法安排下一步工作了。”伍伦摇摇头：“这样吧，江宁你先回去吧，等我们搞清楚了再给你消息。”

“……？这就没了？”江宁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没了，你可以走了，抓紧时间再放松几天吧。”伍伦拿起终端划拉了几下：“唉，今年圣诞又过不好咯。”

“嗯，很抱歉，之后还得麻烦你，等机器恢复正常我们会联系你的。”仝佳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江宁连连摆手，站起身来：“那告辞了。”

……

江宁回到了舰科院天台，并按下了召唤休伯利安的按钮。

确实，今天的经历还是很……牵强。江宁这样想着：很不自然，整场会议几乎全部都在那个叫仝佳的研究员掌控之下。

而且在场的都是舰娘军方的将领，总督府的大红人，甚至那个做为总督代表的宪兵。这些大佬级别的人物竟然完全抢不上话头。

而且……整个会议的议题也是相当勉强。让一个见习提督立刻转正，并且获得技能获取授权，甚至被任命为一座联防港区的防线指挥官。这怎么看怎么牵强啊？

江宁托着脑袋想了一会，决定放弃思考这些东西。他本来就不怎么擅长心计，就是被算计也是兵来将挡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那种。他宁可相信他真的只是一个总督府和舰科院博弈的幸运受益者。

然后……他发现休伯利安并没有如约降临。

“？？”江宁又按了一次用来召唤休伯利安的按钮，还是没有反应。

就在他准备第三次按下按钮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别按啦！老娘忙着哩！”

“休伯利安，你刚才怎么……咦？你是怎么让我听见你的声音的？”江宁捂住耳朵，确定了声源大约来自自己的下丘脑：“你链接了我的提督网络？”

“先别管这个，听着，我和亚顿之矛正在帮你把机器格式化掉，那些人从这里拿不到半点信息。”休伯利安并没有回答江宁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先自个逛会吧。”

“咦？我昨天才刚刚逛过这里……”

通讯中断了，就像粗暴地挂断父母电话的熊孩子。

“……行吧。”江宁叹了口气，从中央空调的外机上跳了下来，坐电梯下了楼。

广场还是和之前一样人来人往。今天倒是没有遇到那个拿玩具枪摆摊的驱逐舰。江宁走到广场一角找到了一张长椅，坐了下来，看着广场上还没建好的半个舞台，以及舞台后，那个数层楼高的圣诞树，开始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