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士?”
一旁的蒙德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刚才在歌者发话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扔掉火把冲上去抱大腿的,所以潜意识里还是相信歌者应该是一个隐藏大佬的。
“正如它的字面意思,指的就是能用魔法的剑士,一种十分不主流的职业,或者说根本就不算一个职业,毕竟大多数的魔剑士都只懂一些魔法的皮毛,同时对剑术的理解又非常浅薄,除了花里胡哨之外根本毫无作用。”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以前我们野牛雇佣兵里也有一位魔剑士,但是实力跟今天这一位的差距显然比较大,当时他的魔法仅限于生成一团可以用来烤肉的火焰,基本没多大作用。”
“那后来呢?”
“估计还躺在床上等死吧。”凯瑟琳轻描淡写,“他给自己点烟的时候好像用力过猛了,火窜得太大了,直接把脑袋给烧着了,眼睛当场瞎掉。”
史迪克:“……”
庞奇:“……”
“打扫一下战场吧。”凯瑟琳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一片狼藉,死于铁喙鸟的佣兵们以各种姿势倒在地上,场面十分悲凉。
“我们起码,损失了一半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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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者摇摇晃晃地摸进自己的帐子里,把帘门的拉链从里面拉上,然后无力地躺下,捂着剧烈疼痛的左臂,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低哑的呻吟声。
他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好像被人往肱二和肱三头肌里撒进去了一把细针,绵密而钻心的刺痛感简直像是要撕裂他的手臂。
他把自己的衣服缓缓地脱下,赫然露出自己左手大臂上的一块环形锁,而手臂自大锁以下的部位则布满了古怪而复杂的黑色花纹,同时肌肉和皮肤都呈现出畸形的形态,扭曲而又干枯。
他用右手将调试了一下左臂上的锁,将它的牢固程度加大,剧烈的痛感再度袭来,脸上的冷汗像是瀑布一样滑下。
“拜托了,老哥,求你安份点吧……”歌者呢喃。
根本没必要使用溟焱十字斩的吧?
以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每使用一次这种魔法,就是一次对身体的极大摧残。
其实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帐子里,等那群白痴佣兵都差不多趴下之后,自己再出去随便收个场不就好了?
但是在那一瞬间,为什么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难道说,还是因为忘不掉曾经作为一个领袖的感觉,习惯性地想要当一个奶妈,任何情况下都考虑优先帮小弟擦屁股?
靠!
可我早就不是好人了!
歌者愤怒地在大腿上用力地捶了一拳。
多余的善良,在某些时候只是可笑的软弱。
“没有下一次了……”歌者嘶哑着嗓音道,“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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