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妥,玉郎,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两天母亲身体不爽,我不便打搅。过两天等她老人家身体好了,我就向她禀明此事,再娶她过门。”
殷桐香大喜道:“我就说三哥是条真汉子,岂能敢做不敢当,小弟在这里谢过哥哥了!”说着他抓住刘伯温的手道:“走,咱们一起去找老墨他们耍耍去。”
刘伯温心里一咯噔,正在想老墨是谁。小鱼却张开双臂拦在了门口:“你们不能走。”
章夫人有命刘伯温身体未恢复前不准出门,这个责任就着落在小鱼身上。考虑到儿子的狗脾气一上来,八匹马也拉不住的现实。章夫人在严令之下,也给了小鱼一个缓冲的余地:苦劝不听时可以设计将其稳住,然后来报自己,只要做到这一点,小鱼便不需承担任何责任。
“我跟三哥出去耍耍,你拦我们作甚?”殷桐香厌恶地推开小鱼。
“外面风大,我去给公子拿件衣裳。”急切之中小鱼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说完不等殷桐香回应,就急忙向院门走去。人已经被自己设计稳住了,若是他中途变卦走了,自己虽有责任却可减轻处罚,这就是小鱼打的如意算盘。
她刚走两步,就被殷桐香叫住了,他指着廊檐下的椅子上刘伯温先前脱下来的衣裳:“那不就有吗?小眼长哪去了?”
小鱼暗暗叫苦,脑子空白一片,再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昊儿。”随着一声呼唤,章夫人出现在了院门口。章夫人今年三十五岁,因为保养得方,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她的身左侧站着贴身丫鬟晴儿,右侧是西宁侯府的二管家李富,龙精虎猛的一条大汉。
“桐香给义母磕头。”殷桐香丢开刘伯温的手,趴在地上给章夫人叩了三个头。
“是玉郎啊,快起来。”章夫人笑盈盈地去扶殷桐香,趁这工夫李富一把扯过了刘伯温,笑着说道:“你身子还很虚弱,回去歇着吧。”李富的手热乎乎的,十分有力,刘伯温被他牵着身不由己地跟着走了。
章夫人拉着殷桐香的手,说道:“玉郎你来,义母有事问你。”拽着他进了练功房,小鱼赶忙关了院门,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义母问你,你三哥认识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家世如何?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在一起相处的来吗?”章夫人估摸着刘伯温此时已经走远,这才松开殷桐香的手。
殷桐香答道:“她叫祁玉,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今年三月在曲江池畔游春时认识的,此后常来常往。端午前,三哥约我们喝酒,她也在座,三哥让我们喊她‘嫂子’,并说过了八月节就请我们吃喜酒。没过几天三哥就出了事,祁玉姑娘那边也断了消息。今早,她突然来找我,说怀了三哥的骨肉,父母追问的紧,求我帮忙让她见三哥一面。我以为是三哥躲着她,所以……我还动了手。唉,我真混。”
“那女孩长的好吗?”章夫人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