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部司马田楷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缓缓说道,“诸位!刘公已没,但生者犹存!大家应募来到军里,都为了保卫乡梓,现在黄巾未灭,幽州仍有大股敌军围攻州郡,杀伤官军,若是咱们各归乡里,难免咱们亲人子女为寇虏所凌,所以,今日之胜不过是小胜而已,咱们仍需披甲战斗!”
说完,跟面前的临榆县令一躬身,那县令轻咳一声说道,“塞障尉刘正不幸战死,但逝者已矣生者犹存,我与田司马商量了,由白马军出一人暂领义勇军马”
田楷一指身边一名将领,朗声说道,“王威,你从即日起调入义勇军,行塞障尉之职!”一名六百石县令和一名一千石司马共同保举一个二百石的民夫头子,料想郡里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更何况现在是战时,一切都以军中为优,塞障尉若在和平时期也就是带人挖挖壕沟修筑营寨运送粮草的活,平日里毫无存在感,因此郡守一般不会驳他们的面子。
他的身侧,一名浓眉阔眼,虎背狼腰的百人将拜下领命。正是王威,只是他行走时略有不便,仔细一看原来是腿部有伤,这也正是他为何从正规军的百人将调任塞障尉的缘故。
田楷另外一指义勇军的一人,“你为何人?我看你刚才在战场上甚是勇猛!”
原来田楷所指的正是那督促陆修近前杀敌的义勇百人将,那大胡子百将出列,说道“回禀田司马,小人名叫秦阳,暂任义勇百人将。勇猛谈不上,不过是各尽其责而已。”
田楷点了点头,“不错,进退有度,可如此勇士怎么能担任一个区区义勇百人将呢,这样吧,王塞尉初任官职,虽然经验丰富,但是毕竟厮杀稍有不便,我便保举你为假尉(塞障尉的副手),你看如何?”
秦阳听到这个消息,大喜不已,急忙拜倒说道,“司马和县令如此信任,末将必肝脑涂地以报!”
田楷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一阵欣喜,他这计策是成功了,既让刘正的军马当了炮灰,牵制了黄巾精锐从而给自己本部大胜赢得了机会,还减少了自己的伤亡,同时刘正还身死,简直是完美,他这部曲也由自己人掌握,公孙校尉知道后恐怕也对他的计策感到满意吧。
田楷很满意,陆修就非常不满意了,那个王威领着义勇军就地开始了整编,陆修带的五十人一从军就损失惨重,五十个部下刘家庄一战损失大半,临榆城下又损失一半,现在就剩下五个人了,他的官职也从一开始的百人将降到什将,现在又降到了伍长,别人都是越升越高,尼玛怎么就他越活越回去,他越想越气!
可从另一个角度想,两次大战都积累了宝贵的大战场交战经验,这可不是村庄兼并战斗,无论是从军阵排列还是战术指挥还是应急应变,陆修都从中学到了很多,若是有一日领军交战,这种厚积薄发的经验将会使他受益匪浅!
等他们整编完毕,直接入驻临榆县内的驻军大营,这几日无事,王塞尉又不知道为何不解散他们,只好无所事事在县中闲逛。
这一日的傍晚,陆修从县外面溜达了一圈,顺手宰了两个不开眼的黄巾流寇,等他哼着小曲带着刚刚缴获的十个大钱正走到宽阔的官道上,忽然从旁边的树林里蹦出两个人来,一脸坏笑的对着陆修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陆修仔细一看,这两人原来是陆修的大学室友,一个叫许经渔,一个叫李尧天,许经渔典型的胖子形象,身宽体胖,性格温和,而李尧天平时一脸冷酷,不声不响,可谁叫他长得帅呢,学妹们没少往她身前靠,可舔狗不得好死,李尧天是个重度网瘾少年,一番媚眼都抛给了瞎子。他们俩比陆修提早进游戏半个月,但是混的比陆修要惨得多。
这二位降生在隔壁的令支县,想着参加黄巾军,结果路上被贼寇给打劫了,身无分文走了几天,差点饿死在路上,没办法看到有汉军辅兵营在招人,他们俩组团报名,干了半个月的挖壕沟运粮草,好容易有点积蓄,结果他们的部队被黄巾玩家阵营给突袭了,他们幸亏跑得快,要不也得死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