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天保望着冯少东道:“召集大家伙,我要训话!”
冯少东点点头。
这些工匠和杨天保招募的服务员,足足四五百号人,全部聚集在轩天下的院子里,到底是良善百姓,光一个聚集,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
看着众人窃窃私语,战战兢兢。杨天保也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让他们混社会,是对还是错!
现在,不同于后世的法治社会。大唐可是世族门阀政治的巅峰时期,“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例子也举不胜举。
不过,杨天保却没有纠结,毕竟,路是自己选,每个人都有权力去决定自己的路。
杨天保看着众人道:“兄弟们,在这里吃得怎么样?”
众人咧嘴大笑起来。
杨天保对于下属从来不吝啬,要想让马儿跑,必须让马儿吃草。作为一个老板,跟员工讲理想,谈格局,纯属虚伪。跟员工讲钱,这才是最好的老板。当一个老板跟员工讲理想的时候,证明他想用免费的员工或者是廉价的员工。
众人的声音很糟杂,不过大体对于杨天保的伙食还是非常满意的。
杨天保接着道:“这个世道,总有人见不得咱们好。你们也看到了,咱们的轩天下,还没有开张,砸场子的人已经来了。你们说说,现在怎么办?”
虽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都知道杨天保想要什么,可是却没有人出头,枪打出头鸟啊!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声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跟他们拼了!”
杨天保瞬间声音望去,这是一名年轻的工匠,穿着葛布衣服,虽然破旧,洗得却很干净。
冯少东认识这名年轻的工匠,刚刚就是因为他倒霉,被郭花脸用来杀鸡儆猴,狠狠的揍了一顿。
杨天保朝着这名年轻人摆摆手道:“这位兄弟说得不错,跟他们拼了。我需要十个人,十个敢拼命的人,每个人五贯安家费,伤了我包治,死了再给十贯烧埋钱,十石粮食。今天晚上去跟郭花脸拼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虽然郭花脸在众人心中是一个凶神恶煞,可是足足十五贯钱的重赏,还是让这些老实脚的百姓们,眼神热切起来。
那名青年上前怯怯的道:“苏郎君,俺不要钱,能不能答应俺一个条件?”
杨天保道:“但说无妨!”
那青年道:“娘身子不好,干不了重活,能不能在郎君府上干点缝缝补补的活计,若是郎君答应俺,俺文斌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杨天保几乎想也没有想道:“要,只要我死不了,有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文斌一脸感激的走到杨天保身边。
冯少东拿了根山桑木棍递到文斌手中。
文斌双手死死的抓住这根长约四尺的短木棍。
杨天保道:“还有没有人愿意跟某家去拼命?”
这时,又有一名憨厚的大汉怯怯出来,他一边挠挠头,一边怯怯的道:“郎君,俺家还有地,能不能给俺一头牛?”
一头牛的价格哪怕再便宜,也不是五贯钱可以买下来的,哪怕不满一岁的小牛,那也需要六千钱,除非呢是刚刚生下来的牛犊子,不过老百姓谁舍得把牛犊子卖掉?
只要有草,牛又不挑食,怎么都能养大,关键是牛不仅仅是大牲口,还能赚钱,有一辆牛车,随便都可以赚到养家粗口的钱。
杨天保想了想道:“可以!”
壮汉兴奋的道:“俺叫牛欢喜!”
“噗嗤!”
杨天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牛欢喜,在后世本指母牛身上不可描述的部位,也是一道名菜,甚受食客的喜欢。在后世,也是轩天下主打菜肴之一。
牛欢喜也拿着一根桑木棍站在杨天保身后。
人都喜欢随大溜,看着文斌和牛欢喜站出来,接着又有名汉子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比如要牛的三人,要驴的,还有要给自己的弟弟盖三间房子的,总之,这些人都是心存死志,用自己的命,换取给家人改善生活的机会。
杨天保望着文斌、牛欢喜等十人,摆摆手,让他们走进前院,并且吩咐伙夫,准备硬菜。
伙夫用最传统的方式,把一只羊剥掉羊皮,开膛破肚,然后放进锅里炖肉。
杨天保也没有闲着,他将原本的桑木棍,拿着刀子在上面一阵狂削,直削得木屑乱飞。
冯少东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小心翼翼的问道:“郎君,你……你在干嘛?”
杨天保削得飞快,那条桑木棍在他纯熟的刀工之下飞快的朝着鸡腿形状演变:“我要把它削成战棍,一家伙就能把人敲昏,但又不会把人打出个好歹来的那种战棍……学着点,这种战棍可是当年我约架时必备的利器,很好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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