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中说得轻巧!
我要是有这种作诗的实力,还用得着躲在深山数年,不敢出来驰骋江湖吗?!
我的存货都是越用越少,而且越来越难满足群众那过高的期待啊!
应付应付这种私人场合,也不是考试,装装B还成;
真要拉小陈他上阵去跟别人一对一挑战,还真没有底气呢!
一想到此,陈成也有点后悔,见了一个区区“从四品下”的王府司马,竟然拿了足足首诗出来!
首诗啊!
小陈如此“慷慨”,可不仅只是希望张愿赞助他盘缠,更希望对方出面,几封通告一发,联系联系他在朝廷的朋友,把欺世盗名的人抓起来,这事就完美了解了!
希望完美落空!
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不管这些诗好的坏的,真的已经是他仅存的家底了!
不赶紧自己再多作一些诗,还是指望“中小学必背诗词七十首”,真的就要坐吃山空,资源枯竭了!
愁啊!
愁死了!
前方迎接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挑战。
只是看张愿那副比自己还要信心十足的样子,陈成又怎能说自己没有底气呢!
反而夸下海口:“张公放心,不出半月,我必寻到此贼,挫其锐气,辱其人格!”
“叫他到夫子坟前,跪请其罪!”
“叫天下人都知道,天日昭昭,靡有疏漏!”
一番豪情壮语,让张愿也为他喝彩,并约他功成之日,去长安亲自宴饮庆功!
霸气的话说话,出来小陈就后悔了。
“二公子啊,你以后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江森劝道:“约什么半个月为期,半个月,咱俩能不能把此人找到,还两说呢!”
陈成:“……”
这特么不是五十年陈酿喝得有些晕乎乎的,随口说的么!
吴越地广人稠,要找一个人,的确如同大海捞针!
而且自己离了房陵,等于与长安小郡主的连线也断了,不能从她那里获得“无敌江左”的文抄公新战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成说起“五十年陈酿”,又把江森的酒瘾重新勾上来了:
“哎,二公子,你还没有跟我说,那一坛汉阳王酿造的五十年的竹叶青酒,究竟是什么滋味呢!”
江森自小在陈家,从来没有一个人把他当做下人看待,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陈成向来都跟他分享,哪怕是皇帝、武惠妃御赐的也不例外;
可显然,此时大多数权贵,都没有“人人平等”的理念,只把江森当做寻常的奴仆,甚至还是那种“没有唐籍”,卖身过来的“昆仑奴”。
张愿陈成喝好酒,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要分他一点尝尝。
同样的,张家的下人,无论是看大门的,还是张愿极其喜爱的乐工,也不会分到。
“你问这个酒啊?”陈成咂咂嘴,一副回味的样子,看得江森又是好生羡慕,懊恼自己没能尝到这稀世珍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