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意气风发的陈成走出了报恩寺。
不仅解决了生理问题,小陈还简单地洗了个热水澡,换好了一身行头。
头插碧玉簪,腰缠香罗带,脚踩登云靴,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年啊!
小陈自己感慨了一句:英俊到如此的地步,已然是犯罪!
然后向即将公布结果、揭晓悬念的水阁而去。
“我靠,怎么已经开始了!”小陈停止对自己出众容貌的遐想,赶紧奔过去。
“桃叶渡,‘秦淮河水月朦胧’,演出者,赛春楼窦曼曼!得分——三分!”
“降仙桥,‘窈窕吴姬善管弦’,演出者,媚香楼萧蝶儿!得分——五分!”
远远地听到赛春楼的龟公扯着嗓子在那里喊,舞台下全是乌央乌央的人群,几乎小半城的人都挤在这里了,比花旗国选总督还热闹,陈成原以为自己又挤不进去,可接近人群却离奇地发现——
明明人更多,可往前去却不很难!
众人都自觉地给他让路……
为何?
这身珠光宝气、高档面料、长安裁剪工艺的装束,一看就是富贵官宦子弟啊!
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
但惹不起我躲得起……
而且也纷纷认出来他是陈十一郎……
“靠……为什么之前我狼狈不堪的时候,就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我呢?难道‘衣服'才是本体?我英俊的相貌就丝毫没有辨识度吗?”小陈非常郁闷,吐槽着愚民们“只认衣服不认人”,又感慨“人靠衣服马靠鞍”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时又听前面高声:
“‘八对**笼里欢’,得分——两分!”
“噗!”小陈差点喷出鼻涕。
众人一阵无语,那么“艰深困难”的旷世难题,满花船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答出来了,还写成了诗,最后忙活了半天——
只能得到两分?
评审们真够吝啬的!
如此看来,像这种“理性思维”的东西,根本不适合写成诗嘛!
要写诗,还的是屈原、李白那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着边际地胡吹一气,放飞自我……
下一首“对镜适侵晓,乱蓬遮蹙额”中年谢顶男子的悲歌,无疑更加悲催,获得了全场最低的“0”分,妹子,下次想要套题的话,注意一下审题啊!
人家明明美发如云好不好……
下一首“帆前渺渺鸥千点,心共粼粼水一湾”也好不到哪去,3分拿走不谢。
这时候,小陈终于来到李季兰和江森的面前,没有错过最紧要的环节。
“二公子,刚刚易丝儿唱得很好哦!”江森道。
“哦。”陈成表示知道了:“她唱顶了天也没用。”
群众基础太差了……
根本不是对手……
“‘一缕青丝汀岸中,深居静逸锦茵丛’,得分——五分!”
到现在,就没一个过六分的。
“哎,这一站写兰花,季兰姐姐为何不出手啊?”小陈问。
李季兰微微笑,只说没抢过别人。陈成也不在意,唱道:
“我从山中来,带着季兰姐。
还有乔江森,共金陵道。
今儿咱一起,来把冠军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