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重修而已。”玉夜撇撇嘴:“比我原本预计的要剥落神格下界历劫好很多了。”
“你……”
殊安气得一甩袖子:“区区神卫,再另行甄选即可,怎可因小失大?”
从进入诸天议会厅便一直垂首听训的玉夜终于忍不住了:“什么叫区区神卫?”她愤然抗声道,“他们时刻守在我身边,与我同进退同行止,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替代更换的物品,请长老不要在他们前面加区区二字!”
“你!”
“若不是要为我守住谷口,他们也不会战至两死两伤,而今我既然能有办法施救,那必当要救治!”玉夜气道:“说到底不过损些修为需要重修罢了,又没以命换命,我还觉得划算得不行,又何来因小失大之说?”
腾驭被数次顶撞,已是怒极:“你眼中只有你的神卫,却将昊天神界置于何地?”
“我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于神界有害之事。”玉夜吸了口气,神色已是冷了下来:“若非他们不顾凶险将自身神魂引为我用作为助力,我也无法窥知天道预警。开战之后若非他们守住幽水溟渊的入口死战不退,封障一事究竟作何结果怕也难说,说到底我和我的神卫都不曾有愧于神界,为何我便不能施救?更为何就因我施救了长老就要问出置神界于何地这种话来?!”
门外廊上的众人都是变色——从未有人敢与众长老如此顶撞!有的不禁为天眷之子捏一把汗,有的则觉得玉夜太过无礼等着听她如何受罚,又有部分人,大多是别宫神卫,暗自交换个眼色,心中实是觉得神阙宫的神卫们有这样一个宫主颇令人欣羡。
不论人群如何窃窃私语,守在门口的明炎四人彼此互望一眼,都悬了心……大人您少说两句吧,朱离急的冒汗,岚羽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从握紧的手看得出他已经火了,只有凌华明炎尚还冷静。
“我不知我做错了什么,对于昊天神界,我的神卫们有功无过,为何我不可救治他们?若连朝夕相处的神卫都见死不救,长老们凭什么觉得这样的天眷之子会心系神界?”不知门口的四个神卫快被她急死,玉夜又继续说道:“即便是要论错处,也只是我擅自封宫三百余年不曾尽到职责,这确实是我的错,有何责罚我都无怨言,但这与我的神卫却不相干。”玉夜静静的站在那里,神色平静倔强,“这封宫一事,从来便是宫主做主,我要封宫,谁也拦不住,因此长老们罚我便是。”
天瑞皱眉看了眼玉夜:“天眷之子,不得无礼!”
腾驭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殊安指着玉夜连声斥道:“持宠而娇,持宠而娇。”
“够了,口舌之争有何益处?”青霖抬高了声音。
玉夜看看几个气变了色的长老,再看看眉头皱得死紧冲她轻摇了下头的曦月,终究还是闭了口垂目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