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景问黄姗阳。

“还行吧。”

黄姗阳环视一周正在休息的同事们，稍显落寞，她目前的处境谈不太好，可也不算太过糟糕。

“你得学会先就业再择业，踏实的工作下去，不要动不动就辞职。”

“哦哦，我知道了，谢谢。”易小景将手机揣入裤兜里，失去辞职后的喜悦，心不在焉地返回自己的住处。

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真的很茫然，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叮——

他裤兜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

“你辞职了？”

易小景刚低头就瞅见莫可可发来的消息，“嗯嗯，辞职了，姗阳对你说的？”

“刘季扬给我说的，他说你打算辞职，我就问问。”莫可可问易小景，“你在哪里？”

“家呀，干嘛？”易小景喝了口水后，侧躺在沙发，“你不会趁机让我去H市吧？”

“你可以考虑喽。”

莫可可有点儿想让易小景来H市工作，可相对于Z市这种沿海一线城市，她所在的城市在就业机会和薪水的确不怎么样。她见易小景许久都没有回答自己，不由抿抿嘴，“笨蛋，我和你开玩笑的啦。你想好找什么工作没？怎么又辞职了？”

“任性。”

易小景想起黄姗阳给自己的评判，苦涩地拉开嘴角，“大概是不会再从事任何和文字相关的工作了。”

莫可可捏着手机，从易小景的话里听出失落，她知道易小景是一个很喜欢写故事的人，做出这样的选择一定是很难过。

“小景，你想好了吗？不再坚持一阵子？”

“想好啦，我曾经努力过，好几年了，我也该彻底放下了。”

易小景点头，深吸一口气，试图安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我反正也没什么天赋。”

莫可可沉默下去。

“可可，我读书的时候写出的都很烂。”易小景自嘲地说。

“还行，我看得下去。”

莫可可摇摇头，作为易小景忠实的读者，她看了易小景好几本，偌大的一个读者群，也就只有两三个人。

这着实凄凉。

“不写也好，可以从事其他工作哩。小景，加油，我还等着你把我养的白白胖胖啦。”莫可可勉强的笑出声，想要缓解易小景内心的愤懑，鼓励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加油。”

“嗯嗯，我还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易小景舒展开眉头，还在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好了，我开始找工作了。”

“嗯呀，去吧皮卡丘。”莫可可放下手机，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易小景，可她又没法帮助易小景，只能默默地为对方加油鼓气了。

易小景点开求职应用软件，打算找一份平面设计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