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快步迈进有些黑的屋子里,屋子里好像被封的死死,只有一些窗缝边的光洒落进来,在地上落上一些斑驳的光影,地上摆放着一些箱子,一个木制的架子摆在那,上面有些血渍。
气氛有些暗,张屠户看着快步走入房间的中年男子,诡异地一笑,慢慢地跟在他身后进入,将房间的门随手掩上,房间里的光源变的稀少。
中年男子还是在意那份不用花钱的肉,“张屠户,那份不要钱的新制的酱肉呢。”张屠户没有答话,而是一脸沉默,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中年男子,随手将半掩的房门直接关上,气氛这时显的有些诡异。
中年男子感觉有些不对,半掩到关上的房门,街上本就稀少的行人根本看不到里面会发生什么,背后冒了一点冷汗,背后的衬衫已经汗如雨下,握紧了拳头,口舌有些干燥“张屠户,还有什么事么,有的话在下一定尽力。”说完就暗自将身子移开,移到墙角,离张屠户最远的位置站好。
张屠户嘴角往上一扯,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有些嘶哑细微的声音:“那真是有劳老哥,我正是有事要求老哥。”
中年男子额头的汗已经经不住冒了出来,往靠窗的地方走进,打定主意一有不如意直接跳窗逃生。至于窗户后是什么地方,是张屠户的院子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暂时也顾不上。全身绷紧,看着壮硕的张屠户暗自打了颤。
“有什么需求老哥尽管讲。”中年男子到现在还是想着杀人夺宝,抢走自己身上的钱一类的想法。
张屠户慢慢低下头,喃喃地说道:“简单啊,简单,只要”猛地抬起头,向中年男子扑去,将他直接抓住。中间传来了男子的惨叫,像是断了根手,或是受到严刑拷打,但又严重一些。
若是靠近听了,会听到猛兽进食的声音,一口口咬碎骨头再将全部吞下的声音。男子惨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弱,直至只剩下一口一口咀嚼的声音。
不久,声音停止了,张屠户满脸血污地对着一具烂的不成人形的躯体,神经兮兮地笑着,“老哥,我只要你的肉,我好饿。”张屠户对着那颗还没闭上眼的头颅。
笑着慢慢将中年男子身上剩下的肉切好,舍弃一些下水,将这些筋道的肉放在黑色的坛子里,放在木箱里封好。上好的水牛肉做好了,真是好。张屠户看着这些放好的水牛肉,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嘴角那边还有沾染上的一些血迹。真是忍不住啊!正要将坛子放进去。
“老板”后面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像刚刚过了变声期,但还有些干的声音。转过头,看到一袭黑衣的少年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坛子,不出意料里面就是刚刚卖出去的水牛肉。腰间还是配着那把绣春刀,脚上穿着锦衣卫标配的青靴。
不知道已经进来多久了,又或是什么时候进来,尽然没有一丝感觉,要知道,张屠户自从走上这条生噬人肉的道路以后,感知就非常敏锐,虽说到不了一声蝉鸣知秋至那种哪怕只是毫厘之间动静也能掌握的地步,但开门关门这么大的动作哪怕再心不在焉,隔个三四十米,按理说也能够清楚明白。
少年带着笑,“我能换一下吗,这份好像不是牛肉,老板你这不正宗啊。”左手抛着黑色的坛子,将它放下,右手已经放在腰间,绣春刀的刀柄处。少年的目光还是那么清澈透亮,盯着张屠户不肯放开,像是见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客官说笑了,大人怕是不知道,张记肉铺,最是物美价廉,怎么可能有问题,要不大人走进过来让我看看。”张屠户低着头,不让少年见到面上的血迹,用身躯挡住背后的残躯,还剩一些下水与骨头没处理好,让人看见就全露馅了。
“还有这不是牛肉,是什么肉,大人你说呢。”张屠户低着头,喃喃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对少年的疑问。
少年没有走过去,站在离张屠户约三五米的地方,这个距离,哪怕是后天中期的武者突然发动他也有信心反应过来。
“这当然不是牛肉”少年顿了一下,身子向前倾,露出阳光的笑容,“这可是人肉。”少年低着头看着张屠户,轻轻地说“张屠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这一刻气氛分外诡异。阳光照射在少年的脸上,一半被阳光照射,另一半隐藏在黑暗当中,少年嘻嘻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