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发看到事情没那么严重,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稍歇了一会,就把林岳的事和老父亲说了一遍,陈恚德高兴的合不拢嘴,把林岳抱在怀里,看了又看,喜欢的不得了。赶了几天的路,陈一发已经疲惫不堪,安顿好老父亲后,就带着林岳和傅秀朝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陈一发与傅秀朝,帮老父亲整理整理屋子,晒了晒草药,做了点吃的,正招呼林岳起床的时候,大街上传来一阵吵杂之声,人哭,驴叫,鸡犬不宁,陈一发打开院门一看,一帮小浑孩子,正在抢东西,拉的拉,拽的
拽,:“放开吧你,给我,”“咕噜,哽嘎。”一片混乱,陈一发站在门口大喊一声:“放下,”打头的小子边抢边骂道:“去你的吧,少管闲事,再咋乎,老子连你一块抢,”这几声让刚起床的林岳听见了,饭也顾不上吃,三步两步跑到院门口,两手一叉腰,皱着个眉头喝道:“哼,你敢骂我义父,看我怎么收拾你,”就下把陈一发逗乐了,心想:“吆喝,行啊,别看岁数小,胆儿可不小。”那小子急眼了骂道:“哪里来的小屁孩儿,滚一边去,”陈一发瞅了一眼那小子,突然喊道:“方国珍,”那小子蒙一回头回道:“哎,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陈一发道:“你小小年纪,不不学无术,打家劫舍,无法无天,”方国珍回道:“你管我,我愿意,”陈一发火了,用右手把衣襟提起来,挽在腰上,一个鹞子翻身,来到方国珍面前,紧接着又一个扫堂腿,横扫过去,方国珍一个蜻蜓点水从陈一发头顶翻了过去,陈一发一个龙绕乾坤,方国珍又一招,单凤还巢,陈一发心里暗暗想道:“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竟如此了得,可惜呀,可惜,”陈一发紧接着来一个飞鹰扑兔,方国珍还一招仙鹤展翅,陈一发又个仙人点兵,方国珍还一招罗汉伏虎,站在一旁的林岳,看的眼珠子一转不转,小手跟着一个劲的比划,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陈一发打心里佩服,想想,不使出真功夫是,擒不住这方国珍了,于是双脚点地,双腿前倾,曲膝弹背,一只手向怀中握勾拳,一个手向外发力,一个阴阳擒拿手使向方国珍,再看方国珍,一个燕子摆尾,闪在一边,陈一发高喊道:“看身后,”声东击西,趁机一个仙人出山,将那方国珍按到在地。
林岳在一旁不停地拍手叫好,其他几个小子,看到方国珍被擒,边跑边喊到:“不好了,大哥被抓了,”唰,一溜烟儿,全都落荒而逃。两旁的老百姓,纷纷高呼道:“打的好,打的好。”陈一发把方国珍胳膊,往背后一拧,一个擒拿手将其从地上拉起来,问道:“方国珍,你从何处而来?这么小的年纪,为何要干这打家劫舍的勾当?”方国珍咬咬牙怒道:“哼,要杀,要剐,随便你,再过十七年,老子又是一条好汉。”陈一发一听,怒气冲天,大声喝道:“你这浑小子,好坏不分,是非不辨,你的父母白养你这么大了。”
陈一发话音刚落,方国珍底下了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喃喃道:“我父母都饿死了。”陈一发拍了下方国珍的肩膀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干这,伤天害理之事。”方国珍脸红道:“我也不想干,可我实在饿怕了,”陈一发这才把方国珍放开,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问道:“孩子,你这功夫是和谁学的?”方国珍低着头回道:“是我爷爷教我的,但是,没等我学完,他老人家就去世了,”陈一发摸了摸方国珍的头,说道:“哎!也是个命苦的孩子,抬起头,随我进来,”方国珍这一抬头,陈一发才看清楚,这方国珍面色漆黑,两道勾刀眉,眉尖向上,大眼睛,眼角上方有颗黑痣,鹰勾鼻子,口方,唇黑,膀大腰圆,个子有七尺高,别看脸黑,两只胳膊白胖白胖的,力大如牛。陈一发把方国珍带回了家,正好做好的饭还没来得及吃,就让方国珍先吃了,结果四个人的饭,还不够他一个人吃,傅秀朝又做了些,吃完饭,陈一发把方国珍叫到父亲的书房,写了一封信交给他,让他去陕拜一个个名叫宗正嗣的人为师,并千叮咛万嘱咐,苦口婆心地教导一番,方国珍潸然泪下,跪倒在地,嘣,嘣,嘣,磕头行礼道:“多谢老伯指点,国珍绝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陈一发将方国珍扶起来,把他送到院门口,临走时说道:“孩子,要记住,好男儿志在四方,有可为,有可不为,从今往后一定要好好做人。”方国珍点点头回道:“老伯放心,国珍一定铭记不忘,”陈一发让傅秀朝,给方国珍备了一些干粮,和盘缠,让他路上用,方国珍拜别了陈一发,转身正要走,林岳跑过来了,拽拽方国珍的后衣襟,叫道:“哥哥,哥哥,我想和你学武功,”方国珍挠挠头,弯下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林岳笑笑回道:“我叫林岳,哥哥你叫方国珍吧,我以后就叫你,国珍哥。”方国珍乐乐,站起身来说道:“嗯,你叫林岳,我记住了。”说罢便扬长而去了。
后来这方国珍拜师宗正嗣门下,文武皆学,小有成就,宗正嗣去世以后,他回了浙东老家,宁波,自立门户,拉了一干人马,在海上运送海盐,管理海上所有的来往船只,后有跟随了朱元璋,平战乱,救难民,惩恶扬善,被称为一代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