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看起来也未免……太强大了！真的可以单挑吗？”

依旧围观的琉璃持天王殿突然问道，或许他被那个审判之眼莫雷斯塔的登场方式给震惊到了，毕竟这才多少级，就能遇到这样如此夸张的怪物！

“恒河沙中的BOSS大多这样！从30年前游戏行业就已经从卖方市场进入到买方市场。”海无牙不急不缓的说着：“当时有款游戏的新手村奇丑无比，其老板问美术总监为什么这么设计，得到的答案是：只有这样才能吸引玩家赶快升级，因为角色越到最后越漂亮。”

说着，海无牙将身旁的水壶拿起来，猛吸了一口水便将其放回原位。

“如果新手村真的有那么丑，还会有人玩？”琉璃持天王殿好奇问道。

“嗯，这个理论放到现在确实很搞笑，但当时游戏市场还是以卖家市场为主的，思路转变不过来还是很正常的。”海无牙解释道。

“这位老总好厉害，他是谁？”琉璃持天王殿询问道。

“史老板……”海无牙说道，“就是今年过节不收礼的那位……”

“就是前阵子“亚洲电竞时报”上说“霍乱网游三十年”的史老板？”琉璃持天王殿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上面说他当年创造的游戏，几十万砸进去就能听个响，烧钱的速度比抽大烟还快！”

对于“霍乱网游三十年”，海无牙个人是不屑一顾的，从古至今需求决定市场，这个道理就与“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相同。一大群不想付费的小白，如果不玩盗版游戏，那只能去“免费”游戏里给土豪当沙包了。至少，海无牙是非常认同马老板那句“免费是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

活动了一下手脚，海无牙便冲向“审判之眼莫雷斯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海无牙挑战审判之眼莫雷斯塔的时候，风凌雪海这位游荡者正在努力攀登克罗斯费尔峰。

他选择的也是海无牙所选择的跳台，刚开始还好，随着高度的逐渐升高，距离地表也原来越高，尤其是当风凌雪海无意间向下瞟了一眼后，一阵阵眩晕感从四肢百骸永祥大脑中枢，为了平息这种眩晕感，风凌雪海不得不闭上眼睛，并不停的暗示自己，这是在玩游戏，并不是真的站在高空。

“我真不应该贪图近路……”

风凌雪海十分无奈，不过没办法，自己选的路，哭着也得走完。浪费了好半天，风凌雪海终于登上克罗斯费尔峰。随着音乐响起的那一瞬，成功挑战自己恐惧所带来的满足充斥在风凌雪海的心中，那无与伦比的成就感犹如沐浴在春风中让人沉醉。

就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风凌雪海先是隐秘在空间裂隙旁边注视海无牙的一举一动，除了最初海无牙被传送出来一次外，海无牙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至少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海无牙依然在裂隙进行挑战。

风凌雪海很清楚自己的挑战极限，他估计海无牙应该是能稳稳的通过这个挑战，随即向克罗斯费尔峰走去。风凌雪海记得在讨论观景点的时候，海无牙曾经提到过，克罗斯费尔峰有两套通路，一条只需要3分钟不到，而另外一条盘山路需要大概需要走半个小时。

但是，亲自登临过克罗斯费尔峰的风凌雪海才发现。那条3分钟的道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如果只是普通的游戏，那样的跳台不过是考验玩家的操作水准。但在VR游戏中，这样逼真的高空对普通玩家心里压迫是极大的，而且这种压迫力会随着设备质量几何倍的提升。

相比于早期那种较为模糊的VR游戏，《恒河沙》的画质直接提升了一个大台阶，这对于拥有较好设备的玩家来说无疑是个福音，但在这种危险场面上，也更加的逼真与恐怖。同样是山崖，早期的VR游戏为了节省，尽量将远景模糊化，向远处眺望——是迷雾，向下方眺望——还是迷雾，再看看四周，到处是制作呆板且粗糙的劣质贴图以及像素块，最后看向自己，发现自己的脑袋悬浮在身体上方——脑袋与身体根本对不齐。

可以说，在早期的VR游戏中，你很真正的难沉浸在其中，你第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是假的。但在《恒河沙》中不同，《恒河沙》的拟真度非常的高，无论是远方的景色、还是近处的花草，足以迷惑你的听觉与视觉，让你沉浸在这个虚拟世界中难以自拔。

而在这种较为真实的视野下，能克服人类对高度的恐惧，要么是这人天生的，要么这人就是常年接触VR游戏，大脑已经十分清楚——这是假的。

随着“叮”的一声，一条系统提示出现在了风凌雪海的眼前：

“空间裂隙——骸骨竞技场·无双”已被玩家海无牙通关，根据您的进度，奖励如下……”

“通关了？”风凌雪海惊讶的连下巴都掉下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海无牙居然真的能够通关那个空间裂隙！毕竟，根据他所知道的情报，在内测中打穿空间裂隙最低等级的记录是15级，也就是获得第4个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