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过这样的无力。

一纸契约摆在眼前，这是同时和天使与恶魔握手的机会。

怀疑？或是希望？

她到底什么目的？如果自己从这里出去的话会怎么样？如果自己答应她呢？

无数的可能性在眼前铺开，一时间脑子生疼。

心脏“咚咚”地跳动，眼泪想要从眼眶中涌出来。

梦想让自己如此难过，是否还应该继续坚持呢？

……

凡妮莎很快把佩欣丝的长裙烘干，这对于魔法师而言，是简单不过的事情。

“考虑得怎么样？”

“呼……”少女按在胸口呼出一口气。

“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可以！”

“我以后会做些什么？”

“不能告诉你！”

“可是你明明……”

“我只是说你可以问问题，没说要回答你！”凡妮莎开始耍赖。

算了不问了。

奥黛塔站起身来，凡妮莎知道，自己谈崩了。

尾巴恨铁不成钢地拍在桌面上，该死的佩欣丝！

“拜托你了。”

“蛤？”啥意思？

只见少女从桌面拿过契约和笔，看了一眼其中的内容，几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哎哟，这家伙这么猛的吗？

一纸契约被递过来，凡妮莎呆住了没有接。

“魔法师小姐？”

“哦哦！”

凡妮莎终于反应过啦，咬着牙签上自己的大名！

该死的佩欣丝。

“手伸出来，不要抵抗！”

我这就送个少女给你，让你成天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

仿佛是灵魂之中多了什么东西，奥黛塔知道契约成立了。

契约成立了，与此同时！

巨大的后悔奔涌而出，眼泪不可抑制地掉落下来。

“呜哇……”

把未来交给可能性，把自己交给别人，明明那么不可靠的东西。

后悔，难过。但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呜哇……”

凡妮莎坐在凳子上，刚刚还在困惑眼前的少女居然这么牛皮，这时候又看到少女哭得不能自己。

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说不上来，但是感觉很让人舒服。

一只眼睛睁大，一只眼睛闭上一半，嘟着嘴低下头看着她，抓住自己的尾巴数毛。

嘿嘿嘿！

“你完蛋了，和你签约的是一个邪恶的魔法师！”

……

果然哭得更厉害了！

“过来给我锤锤肩膀，这是命令！”

少女立刻走过来给凡妮莎锤起了肩膀，作为公主长大的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眼泪就像是门外的雨一样落下。

感受着肩上传来的舒适，原来使唤人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情啊！

嗯哼哼！

“我都是骗你的，你去不了联合魔法学院了！”

“咚！”

凡妮莎被一拳锤在了桌面上。

“哎哟……”

这也太不听话了，居然这么会挑空子。

“呜啊啊啊……”

越哭越狠！

奥黛塔没有轻重地打在这个该死的魔法师身上，奴隶虽然不能攻击主人，但是逻辑里面某些时候是可以绕开的。

“哎哟喂，你不要打了！”

“疼疼疼，疼死了！”

凡妮莎都被打蒙了，突然反应过来。

“不准锤我了，这是命令！”

哎，果然少女听话地停了下来！哎嘿嘿！

奥黛塔狠狠看着这个邪恶的魔法师，魔鬼，她就是魔鬼！

又悔又恨啊！

“奥黛塔，你坐我旁边！”

“哎对，坐直了，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