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则一边抽泣,一边手持酒壶给自己酒杯里倒酒,那痛苦的样子看上去就和真的似得。
一杯杯酒下肚,邱则更是垂着胸脯,一副难受至极的样子。
李虎内心给邱则暗暗叫好,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
“兄长有什么困扰,有用得着在下的话,一定在所不辞!”
李虎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哎,真是的!”
“贤弟,你是不知道,其实我名义上是这个县的县令,其实这个县的地盘几乎不归我管辖!”
“我能管辖的就是县城和周围几个村子!”
邱则说话时声音很小,貌似怕被人听到。
“此话怎么说?”
李虎询问道。
邱则看李虎一副没有心眼的样子,内心大喜,随即准备将事情给李虎吐露。
根据邱则所讲,近年来,土匪强盗虎踞山林水泊,武力强悍人数众多,县衙捕头组织人手去剿匪,屡屡失败。
后来,官军也去剿匪,也是大败而归。
这些强盗土匪抢劫管道和村庄,一些上面有点人的地主豪强,就要求组织村民自卫军,竟然得到了上面的批准。
村民自卫军成立之后,各村以及各个乡镇,就形成了一定割据势力,他们已经有了抗拒土匪的实力。
可是官府每年的农业税收和其它名义的苛捐杂税,却是一点都不给官府了,有时候县衙官员衙役亲自去要,还被打的遍体鳞伤。
这些人美其名曰,说官府既然不能保护百姓,这粮食税收岂能要的心安理得。
邱则说到这,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地方地主豪强,是软了不好使,硬了容易整出事情,引起民变,这样闹大了,会危及为兄的乌纱帽和性命!”
“于是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每年,几乎所有乡村的税收,为兄都一力承担了!”
邱则说到这,眼圈圈的看着李虎,那样子看起来着实可怜。
可李虎内心暗笑,这都是活该,连个把土匪强盗都治不了,还当什么县令,就知道鱼肉百姓吗?
说到这,邱则看着李虎的表情,觉得该抛出这一次的主要目的了。
“贤弟,你的田地我不是不想给你,而是没法给!”
“你们村的土地近年来被地主豪强购买兼并严重,你的田地早在去年官府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可是田契在我这,这田地的实际使用权却是被你们村大地主武三抠占据,着实不怎么好办啊!”
邱则一副为难的样子,但却说了不少的话。
这些话的意思是奉承李虎年轻有为,在朝廷禁军中混的风生水起,又说李虎一看就是一个干仗好手。
先是将李虎给抬飞到云里,给李虎灌了两杯酒,让李虎感觉吹出来一些牛逼。
紧接着又说,这武三抠势力很大,为人歹毒,占据西屯村绝大多数田地,手里有三十多号市井无赖打手,说李虎最好忍了这口气,不要去要田地了,免得被害。
李虎刚才顺着邱则的话,吹出了好几个牛逼,那就是我很厉害,我能一个干翻好几个。
可是现在邱则这么说,意思是要李虎否定自己刚才吹的牛逼,这手段挺老辣,李虎也看的很清楚。
此时酒过三巡,李虎就佯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誓死要讨要田地,甚至说要去干死武三抠。
说话间,李虎假装醉了倒在地上。
李虎的眼神余光瞥向邱则,他看到邱则那哭的泪道纵横的脸,变化为一副奸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