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案？所有的手续都是齐备的，章是你陈总的章，流程也都是走的正规程序。你……你口中的空壳公司，从你公司走了好几个来回，你竟然说是涉案。”

“陈留，你行啊！”

“你忘了当初你的破公司要垮的时候，是谁救的你？你要是对你自己的股份不满意，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人不能这样背后下刀子吧！”

汪东扬现在的心情，就好比被人往心窝里扎了几刀。

他当初之所以投资文学在线，除了自己的喜爱和看好外，更多的，他看重陈留这个人。就如同当初的自己，虽然置身万恶资本场，但依然有着特有的赤子之心。

但现在，他怀疑自己当初的眼光。

这次的事情太明显了，一切的指向都明确的证明，是陈留策划了这一切。转移版权拥有方，然后坐等文学在线破产，他们这些股东就跟一个傻子一样，只能干巴巴的看着。

如果今天陈留不来，拿他几乎可以确定，事情就是他想的那样。可是，对方竟然来了，眼睛里透出的依然是真诚。

当然，资本达到一定程度，其实连自己都不会相信，他见过太多演技堪比影帝的资本家，企业家。

“我会撤资，不用给我说你的证据什么的东西，我对你，以及你那个烂摊子，太失望了。”汪东扬闭上眼睛，没人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用了多大的勇气。这代表，他将放弃自己心里的喜好，以后只看利弊。

同样一番话，听在陈留耳朵里却是另一番含义。他能听出汪东扬话里的失望，不光对文学在线，更是对他。

对他而言，汪东扬是这几年来，最重要的生意伙伴。伙伴是什么，那就是风雨同舟，荣辱与共。除了陈庆峰，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面前这个大他十几岁的男人了。

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一旦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那就代表着他事业的彻底崩塌。用现代一点的话说就是，人设崩塌。

他不能让眼前这个一再帮助他的男人，最后惨淡收场。

咚……

汪东扬听到身后异样的声音，回身一看，脚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陈留跪下了，在他面前。

“你……你这是干什么？”汪东扬有些不可思议，“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必须止损。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的投钱。”

陈留抬起头，神情坚毅，“汪哥，你放心，我这次不会再让你追投……”

说完，他轻笑了番，显然有着自我嘲讽的味道，“其实我早知道，文学在线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但还是没有料到，竟然烂得这么彻底。说到底，也是我能力不足。”

“汪哥你撤资我没问题，但能不能过完这个年，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你们挽回损失。”

汪东扬此时已经慌神了，连忙把陈留扶起来。

“你打算卖公司？”

汪东扬不可置信，他之前提出过很多次购买文学在线的事，但陈留和陈庆峰都拒绝了。只是像挤牙膏一样过渡股份。而现在，他这边已经没有足够的资金购买对方了，而现在陈留也知道他的状况，选择便卖公司。

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瞬间变得惺惺相惜起来。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