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自来了泰州就没好过,为了治好林家的外孙女,一连几夜未睡,还搭进去一根老参,真是折了老本,这次怎么也得从林家榨出血来。这喷嚏打的真不是时候,本来就不多的猴儿酒,现在更少了”刘病已碎碎念的擦了嘴,又用袖子小心的沾干了书上的酒。
“老爷,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前面有个地儿刚好可以扎营”
“嗯,你看着办”刘病已挑帘瞅了一眼,嗯声同意,仆人驾着马车驶了过去,扎营当然用不着刘病已,有仆人从后面一架马车上去了帐篷开始搭建。刘病已揣着葫芦,入了林子,走了这么久了,也憋坏了放放水轻松下。
刘病已本打算趁着大过年的在家好好缓缓,过几天含饴弄孙的舒坦日子,谁知道三天年刚过,第四天天刚亮,林家老头子就把他从梦中敲醒,说是外孙女儿病的厉害,若不是看他多年老友的份上,就算他是兵部尚书,他刘病已也敢用棍给赶出去,他刘病已就是皇帝也常常见得。
收到了苏首子传话的差役,跨马一路疾驰出了江城县,转入了官道向着泰州方向追去,中途在驿站换过马,向驿卒打听了刘病已的消息后便扬鞭而去。得得马蹄声惊起了,刘病已主仆三人,还未穿上衣就听到已经有人呼喊。
“可是刘病已刘老神医在次,我家县令请您务必再回一趟江城”
“呸,就知打喷嚏没好事,原来是在这儿等我”刘病已有些不爽,但还是穿好了衣服出了帐篷。
“我说你,也不知道看……”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马上的差役给提上了马,挥鞭要走。
“哎哎哎,你等等,我的药箱,我还要取药箱,不然去了也是干瞪眼”马上差役怕他反悔就捉住一只手,等着扑人将药箱从车上去下来。
“刘神医,您老多担待,事出从急,等到了江城任您打骂”刘病已背好药箱后,差役一扬马鞭小消失在了黑夜,留下两个仆人面面相觑。
到了江州城下时,城门早关了,就算给守城士兵看了县令文书也没用,差役和守城兵士几经商量下,做后各退一步,同意放个吊篮下来,但只准一人上城。于是刘病已便在吹胡子瞪眼下,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上了吊篮入了城。
下了城,早已有苏家的马车等候,上了车一直骂骂咧咧到了县衙门口,就看见苏首子站在门口,腾地一下气不打一出来,一下车就给了苏首子一脚。
“你小子是看我还活着呢是吧,桐丫头又怎么了?”
“刘伯伯桐儿没事”
“那就是婉丫头了”
“呃,也不是,是另有其人”
“什么?你为了别人就这么折腾我这一把老骨头?”
“刘伯伯,您消消气,这人对桐儿又救命之恩,如今人家病重,我又怎能见死不救?”
“呵,你这手借花献佛可真不赖,你得了人情,老头子给你当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