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最后打定了主意,要办一场酒席,可是一想到要邀请什么人就把他们俩卡住了,邀请的太多他们又没有那么多钱来办,邀的少了没邀齐,又要得罪人。想来想去还是办个家宴算了,就请刘神医和老先生,外加县令一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请,县令一家会不会来?来了会不会嫌弃自家饭菜上不了桌?这可把夫妻两给愁坏了。两个老头手上提了一大堆东西,有说有笑,晃晃悠悠的进了门。
“大侄女,给这些东西给小娃娃补补,这大病初愈,身子虚的紧,好好将养将养,到时候又还你个胖娃娃”
“刘神医,老先生,您二位这怎么这般破费,圆歌救命之恩,我们都还未来的几感谢,这让我们一家子如何是好?”
“谢什么谢,我和圆歌也是投缘,在山上被狼堵的时候,小娃娃愣是忍着腿上伤痛,向老夫要几支箭来想帮老夫杀狼,看他那认真模样,让我欢喜的紧”
“对,不用谢的,我听得玉璋说了山上的事,圆歌这孩子是为了救桐儿,孤身一人引开贼子才受得伤,若是真要谢,那也是老头子我得谢谢圆歌救下了小桐儿,好了好了,都这般矫情作甚,快将这些滋补药材和这两只老母鸡炖煮了,老头子我都一天一夜没吃一口了,也得好好补一补”
叶蓁听着这近乎耍无赖的口吻,有些无奈,也就不在推让接过了两老头手中的东西。沈家自沈父去了后沈宪一直在刘家吃,原有的厨房就改成了客房,叶蓁只能拿着东西往自家走。留下三人坐石桌前,俩老头闲聊,刘翘看着他们聊。
“再过几日,等圆歌病态稳妥,我也该回雍州,出来也有半旬,家里还等我的一点进项来填肚子,不知萧老哥,此间事了有何打算?不若随老弟我回雍州,老哥您在群狼中护住六个孩子,又连杀十四只狼,凭借这一身本事,再由老弟我搭个线老哥你怎么着也能得一官半职”
“多谢刘兄好意,萧某就是一个山野粗人,闲散的久了,一身的臭毛病,那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个比常人多了两把子力气的莽夫罢了,雍州那可是帝都所在,长安城内人才济济,哪一个不是有大智慧的,若是去了只会让人贻笑大方,给刘兄你脸上抹黑。再者萧某今年已七十有三,老胳膊老腿的,走了一辈子了,也想找个无人问津的去处好再苟且几年,也就要入黄土喽”
听出了萧清远话中的婉拒之之意,刘病已也不在强求,为了缓解气氛,于是将话题转到了沈宪身上。话题到了沈宪身上就成了刘翘的专场演讲,毕竟三人中就刘翘最熟沈宪。从刚出生不哭不闹被稳婆一巴掌打哭,到前几日去街上卖花灯净赚七十多个铜子,仔仔细细的讲了一边,两个老头又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相互叠加在一块一分析,得出了一个统一的结论。那就是沈宪这孩子成稳敏达,审时度势,是个有慧根的将来定是个有大才学的。萧清远又夸刘淳纯良仁厚,友爱谦恭,也是个极好的。听着别人夸自己儿子刘翘也笑的合不拢嘴来。
“都说了些什么,高兴成了这样,快点收拾收拾进屋吃饭”三人正聊的高兴,叶蓁挎着饭篮,推门进来。三人便随着篮中饭香进了屋。放好了炕桌,叫醒了还在酣睡中的两个孩子。叶蓁本来是想要给沈宪喂饭的,刘淳却自告奋勇要给弟弟喂饭,只好把沈宪扶着靠墙做起,六个人在一片温馨中吃完了饭。饭后乘着消食的空挡,夫妻两把摆酒席的打算说了出来,说到想要请苏首子一家,刘病已拍着胸膛打着包票,一定将人叫来。
次日天还没亮,刘翘、叶蓁便早早起了床,清扫庭院,收拾锅灶,这一忙活到了红日升空才弄好,刘翘便又出门采买食材和用具。刘病已提溜着葫芦,一路向县衙走去,他今儿个主要任务就是要请苏首子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