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张氏娘家在建州治下的东乡郡,也算得上是一方地主豪绅。
叶坤能当上这河东郡的郡丞,东乡张家也是没少在后面出力。
去往河东郡,最近一条路上,江城县是毕竟之地。叶家母子两颠簸半天,赶到了江城。
“这是到哪了呢?”叶张氏掀开了车帘,探头看向近在眼前的江城县。
“小姐,咱们这已经到了江城了,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不如去城里,吃点东西再赶路也不晚。”
车厢外的车辕上除了驾车的车夫外,还有一个老妈子,是当初陪着叶张氏一同嫁过来的当家婆妇。
“嗯,也好,林妈你不说,这会儿肚子还真是有点空了,找个人问问,这江城县里那家酒楼好,咱们就去那家吃,不差钱。”
叶张氏心里还气着叶坤昨天要打叶相那一幕。这钱就遭了罪。
“少爷,夫人说咱们县进城休整修整,吃完了正午饭再走。”前面叶张氏发了话,这边便有仆人将话传给了叶相。
“嗯嗯,知道了。”车厢内的叶相随意敷衍的了一句。
六架马车,在江城街道上行驶而过,踢踏声中停在了三阳楼门前。
“哎,来了,贵客几位啊?”站在店外的伙计,看着停在门前的六架马车,就知道来了大生意,热情的迎了上来。
“贵客,跟我来,咱们酒楼专门有停放车马的去处。”另一名伙计领着车夫去停放马车。
进了三阳楼,叶相母子两,和一干亲近丫鬟妈子上了二楼雅间。
“江城这么个小县城还能有这样的酒楼。还真是不错。”
入了三阳楼,叶张氏,看着这楼上楼下的环境,也是称赞一句。
“贵客真是有眼光,咱们店可是这附近几个县最有名气。前几日咱们店里一连开了三日画展。”
伙计拿出一贯商业自吹的说辞,夸起三阳楼。
“别说有的没得,酒楼是个吃饭的地方,好不好还得先拿出真本事来。把你们家的招牌菜端上来。”
伙计正在那便说得起劲,叶相忍不住了,少爷作风发作了,喝断了还在说话的伙计。
“哎,好勒,贵客您稍等,咱们站着就给您吩咐下去。”伙计帮着关了雅间的门,便匆忙下了二楼。
“娘,儿子在这江城县被人给欺负了,爹还说是我惹事,就是因这个要打我,那两个泥腿子一人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自看见江城县城开始,脑子里都是那天在落霞庄里的一幕幕。
被刘淳和沈宪在花园打的闭过气;在诗会上让沈宪打脸出糗;晚上被人蒙了脸,塞了臭裹脚布黑蒙了一顿,完了还给他灌了一肚子酒。
三阳楼的我伙计离开后,叶相终于是忍不住了。
添油加火的将积攒在心头已经不少时日的憋屈事,一股脑的说给了叶张氏。
“我的儿啊,你咋不给娘说呢,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叶张氏拉过叶相,掀起衣服仔细查看。
“娘,儿子身上的伤都好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一点都不疼。是,是爹不让我告诉你的,他还说是我惹是生非。”
叶张氏是越听越心疼,脑中已经自行构思,叶相当时受人欺凌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