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这诗写出来了,该你履行诺言了。”
沈宪转头看向,不知何时躲到人后的龟奴。
“嘿,公子,小的刚才贪嘴多喝几杯酒水,胡言乱语的当不得真,要不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
墙头草随风倒。见形式不对,刚才还咄咄逼人的龟奴一下子焉了。
“小兄弟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文采,又何必跟一个下人见识。不若就此过罢。”
沈宪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搅屎棍似的和事老。
刚才那龟奴为难我让我写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说一句话。
我诗写出来之后你倒好,屁颠屁颠的挤出来替人操心。
好人全让你给做了,我反而成了恶人。
“倒不是小子为难他,只是这做人以诚为本,诚又以信为本,人若是言而无信,往小了说那就是个人问题,往大了说,就是这漱芳斋无信。”
“这,这……哎,我也是好心啊,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到有人替自己开脱,那龟奴脸上的紧张感有所缓解。
场面随之陷入了僵持。
台上允蓝儿也停下了雀跃的身影,悄悄的差人去后堂叫莫成涵。
“既然漱芳斋是这样……”
就当沈宪打算在开口讽刺两句的时候,刚才回到后台的莫成涵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小公子,莫要生气,是我漱芳斋管教不严,冲撞了公子,奴家在此向小公子赔罪了。”
这漱芳斋是她一手操弄起来的,其中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蓝儿刚才偷偷提醒自己这两个小子可能和上次去祝寿的那个张家,还有江城县令苏首子有些关系。
真是这样的话。
今日这事处理不好,那就是给漱芳斋摸黑点,砸了招牌,那她以后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这位妈妈,您客气了,漱芳斋哪有错,有错的是小子。”
沈宪怪声怪气的回了莫成涵一句。
看着沈宪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莫成涵转头,瞥向那龟奴。
“是你自己打,还是我让人帮你打。”
“莫妈妈,我这就打。”
龟奴知道,莫妈妈这是给自己留了一份余地,若是让旁人来,那就不光是打烂嘴巴了。
到时候指不定连牙齿都能打落几颗。
龟奴狠狠一咬牙,举起双手,左右开弓,使劲往自己脸上招呼。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两位公子今天所有花费我漱芳斋全免。”
在龟奴清脆掌声中,莫成涵又大方的包下了沈宪和刘淳今日在漱芳斋一切的花费。
“小公子你看,这样处置可还合您心意。”
“这位妈妈,实在是小子的不是给您添麻烦了,要不这首诗就赠予贵斋,当做赔礼可好?”
“小公子真是见外了,快请坐,待会儿还有更精彩的呢。”
这边两人互相应承着对方那边的龟奴想死的心都有了。
脸不是脸,手不是手的,都要肿成包子了。
“这位妈妈,我觉得那位大哥确实是个言而有信的男子汉。要不您就别为难他了。”
“行,听小公子的。”
莫成涵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想将这个焉儿坏的小子,吊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