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留意起来,谁知轿上下来的竟是徐百川与何无极,对这二人刘武虽没好感,但也无仇怨,虽说何无极伤了芊芊,但说到底是芊芊自找的,再说柳星浩都没说什么,自己更犯不着。
但那徐百川手中的宝剑却印入了刘武的眼中,刘武心道‘真是把宝剑,不说宝剑本身,就这剑鞘怕都是价值连城,我若能去来把玩儿一番,嘿嘿……’
于是便翻进了院中,找了个隐蔽处藏了起来。
不久夜幕降临,此院外暗处忽然多了许多人影,这些人身穿黑衣,腰挎钢刀,屏气宁息的分布在宅院四周。
夜半,躲在院中的刘武听到里面饮酒之人说话已有醉意,便轻声飞上了房顶,慢慢揭去一片瓦片,顿时房内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何无极坐在主位已喝的有些摇晃,徐百川与他相对而作,不时的对何无极说着奉承之话,于安则在一旁伺候着。
于安给何无极满了一杯酒,然后晃了晃酒壶,对徐百川说道:“徐师伯,没酒了,我再去让下人送一壶来。”
“嗯,快去,快去。”徐百川醉醺醺的看着于安说道,但就在他与于安的目光对上的一瞬,眼睛却不经意的转了转。
何无极正举杯饮酒,自然是看不见了。徐百川这个眼神对于安就是一个信号,他压了一口气,似是为自己壮胆一般,微微的朝徐百川点了点头。
一会儿,一个婢女端来了一坛酒,于安从婢女手中接过来,便让婢女退下了。
看此房布置,进门处有一张长桌,桌上有一兵兰(放置宝剑的架子),专供放置徐百川的宝剑,此时徐百川的流云剑就端正的摆在上面。
那兵兰平时本摆放在长桌中部,可此时却被移到长桌左端,右端被空出来供于安倒酒用。
此时于安正端着酒坛将坛内的酒倒入瓷壶之中,眼看着一壶倒满,于安并没有急着盖上壶盖儿,而是看了看身后二人,见喝的正起兴,没人注意自己,于是他快速的将手伸到徐百川的流云剑剑柄末端的莽口之中,捏住那蛇信抽了出来,只见那信子另一端竟是一根金色的针状之物,于安将那金针插入酒壶之中搅了搅,便又将那金针插入了莽口。
做完这一切,于安将壶盖儿盖好,略带慌张的端着酒壶,走到何无极身旁为他将酒杯满上。
何无极看他手有些抖,于是问道:“于安啊,你抖什么抖?”
于安一时吓得竟说不出话来。
这时徐百川笑道:“唉,我看这小子今日身形一直不稳,是不是那日的伤还没恢复?”
于安赶忙接口道:“对,对,弟子刚刚伤口隐痛,所以这手有些不听使唤了。”
何无极听了懊悔的说道:“诶,师伯那日罚的是重了些,这样,等你回复好了,师伯亲自传你几招,就当对你补偿了。”
于安听完赶忙跪下谢道:“谢师伯。”
徐百川对何无极举杯道:“师兄,来,我再敬您一杯。”
何无极笑着也端起杯,两人一饮而尽。
几息之后,何无极突感心如刀绞,他手捂着心口,看向徐百川再看于安,看到二人均是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这才觉察出了不对。
何无极强忍疼痛问道:“为何要对何某下毒?”
徐百川一脸平静的说道:“受人所托,师兄莫怪。”
何无极怒瞪着双眼看向于安,于安羞愧的低头说道:“师伯走好,弟子会多给您烧些纸钱的。”
“孽障!”何无极怒道,一把将桌子推倒,踉踉跄跄就要往门外冲,于安吓得一跳躲到了一边,徐百川却上前拦住了何无极,何无极提着内力一掌拍向了拦住自己的徐百川,徐百川没料到何无极中了自己毒还有这么大力气,没有提防挨了一掌,徐百川大怒,忍着疼痛使出全力一拳击在了何无极心口。
何无极中了蛇液之毒,此毒无色无味,中了此毒的人心脉会急剧断裂,此时何无极又被徐百川在心口补了一记重拳,顿时何无极便倒地毙命了。
房顶之上,刘武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早已将自己来此是为了盗取宝剑之事忘的一干二净,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的衡山派掌门,竟然就这样窝囊的死掉了。
徐百川蹲到何无极的尸体旁边探了探鼻息,确认何无极已死,于是对于安说道:“去通知外面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