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指曹化淳道:“以后少打些歪主意,一些工钱而已,能省多少?再有下次,朕就重新考虑你这位置。”
曹化淳被说中心事,讪讪的道:“臣不敢。
臣是想着,不能白养他们。”
朱由检沉吟片刻,正好有几个生意,不如就交给他们得了:“想赚银子,办法多的是,这个过一阵再说。”
又有发财之道了,众人都是笑逐颜开,这位皇帝莫非善财童子转世?
曹文诏却有些皱眉:“曹太监,您这可不行,里面除了几条小道,其余怎么没有砌墙,只用杂木立起栅栏?”
曹化淳在马上双手一摊:“不怪我,陛下吩咐了,如果你们带兵的还需要高墙才能放心,这兵不带也罢。”
带兵诸将与监军闻言齐齐苦笑,这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们了。
也不敢反驳,皇帝说你行,不行也得行,不然滚蛋拉倒。
回头得一起慎重研究逃兵与警戒了。
“陛下,北边这处营房不错,离马棚也近,就归我们大汉将军营了。”曹变蛟准备抢先挑地方。
“凭什么?你长得比别人俊吗?”朱由检还没说话,周遇吉不乐意了。
“谢您夸奖。”曹变蛟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道:“说起来,兄弟我只是比陛下差一点点,比起诸位,兄弟是要英俊许多。”
说完还得意洋洋的抱拳四下致意。
“我呸!”周遇吉被气乐了:“你丫的先撒泡尿照照。”
“兄弟照过了,比哥哥您是要俊很多。”
周遇吉大拇指一翘:“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过奖,过奖。”
孙应元笑了:“小曹,你这可不地道了,北边军营朝阳,大伙可都看着呢,你说要就要啊?”
曹变蛟笑道:“那怎么办?要不比划比划?
咱们都是武将,也玩不来文绉绉,单挑如何?”
孙应元的脸顿时耷拉下来,这曹变蛟自小习武,又常年跟着曹文诏征战,别看年纪才刚二十,在场的诸人还真没人是他的对手。
只是,输人不输阵,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只要陛下同意,咱还会怕了你吗?”
朱由检本来乐呵呵的看着热闹,见状知道这下没得看了,制止了跃跃欲试的曹变蛟:“我早有主意,迁营时各营大比,胜者先挑。”
曹变蛟大喜,大汉将军营是全骑兵,他觉得对付步军还不是小菜一碟:“怎么比?是冲阵还是捉队厮杀?”
“不比那些,比训练合格率,比你们训练军队的能力。”朱由检摆手:“这个到时再说。”
也不理会众人的神色,笑话,火器时代,比毛的武力。
转了一圈,曹化淳将大校场与西边靠山区的火炮训练场火统训练场一一给皇帝介绍。
中午草草用过午饭后开拔,直到黄昏时才抵达军器厂。
试了试,房子太潮,还是住帐篷。
硕大的皇帝帐篷居中,侍卫们的小帐篷绕其而立,诸将各带亲卫又在外面一层。
帐篷里,朱由检正向王承恩了解选练营的事。
“王承恩,那些荫官怎么样?”
“陛下,还剩了不足二百人,以臣看来都可用。”京营最近无事,除了暗中调查之外,王承恩现在以管理御马监事务为主,俨然已经成了朱由检在军事方面的助手。
“都可用?”朱由检表示怀疑,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鸟,嗯,都不是什么好苗子。
“臣觉得都可用。”王承恩肯定的道:“陛下您不知道,刘元彬上次被您责怪之后,现在不是严苛所能形容的了,对这些荫官岂止一个简单粗暴能说的尽的,简直是变着法子折腾啊!
动辄打骂那是轻的,半夜集合也是常事,关键是陛下您说的禁闭太折腾人了,关上三天再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么严重?”朱由检乐了:“你给刘元彬交代下,有些分寸,别把人给朕弄没了,朕还想着挑几个可用之人呢。”
“不用。”王承恩笑了,笑得很是阴柔:“这些人呢,除了底层荫官就是权贵家的弃子,只要有几分上进的希望,他们就会坚持的。
何况,这人呐,就是贱皮子,已经坚持了一个多月了,眼见的再有半个月就熬过去了,再大的罪他们也会忍着。”
朱由检也笑了,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就不管了。
正说这话,却听得外面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