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胥被华初突然的问题搞得一愣,然后茫然又有几分鼓励地说道:“不会的,一定会出去的。”
赵英空不解地看向华初,又看了看印胥,他了解华初,她不是这么悲观的人,怎么会说这种话!而且就算她认为几人会死在这里,她也一定不会对着印胥这么说,她会对着自己或者卢锦州和珠花,但一定不是刚认识不长时间的印胥。现在她对印胥说这话,一定是她故意的,这印胥,有问题!赵英空不着痕迹的站起身走到华初身边,也正好挡在卢锦州珠花和印胥的中间。
他问道:“怎么这样说?”
华初依旧盯着印胥,回道:“这就要问他了。”接着又对看着自己一脸不知所措的印胥说道:“你说可以出去,却没说我们可以出去。”
“我,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是少两个字而已,你们能听懂的!华初,你这是怎么了,走不出去为什么要问我?”印胥结结巴巴的问着华初,眼睛里有了些泪水在打转。
“印胥。”华初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是练气六层,为什么走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丝毫疲态?”
“我,我有呀,我也很累的!”印胥无辜道。
“累?”华初冷笑,“我们四人每天需要消耗大量灵气,还得不到补充,岂是一个累字可以形容的?”她指向卢锦州的方向,“他们两个已经支持不住了,而我们也到了奔溃的边缘,可是你却好像越发精神了!”
“我没有!”印胥特别委屈,他真的要哭了。
华初知道印胥的不对劲是团子告诉她的,就是因为他的灵气,在行进这么多天里不减反升,之前这种上升的幅度太细小,团子也感应不出来,直到今天那种上升达到了一个质变,才被它感知到的。
“还有,这么多天了,我们竟然连一个修士都没看见,最后一次看到修士是什么时候,就是你出现的时候,从那之后便没了修士的踪影,别说修士,连妖兽都没有。可你却口口声声说这里绝对没有阵法。不是阵法,那是领域吗?”
“唰”地一下华初抽出盘刀抵在印胥的脖子上,赵英空也同时出剑指向印胥,卢锦州和珠花也免强站起身戒备起来。
印胥低下头一点一点地向后退着,“我,我,我……”可是“我”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什么,只是低头站在原地。可就是如此,几个人防备的更加严重了,现在他们的战力减少了八成,可是对方的灵气却一直在增加,他们不知道面对这个不知是人是兽的家伙,他们有几成胜算。
突然,印胥猛然一抬头,反应快的华初盘刀先发制人已然出手。然后就看见印胥满是泪痕的脸,他们距离不远,盘刀出手来不及收回,然后向着印胥的脖子砍去。华初有些懵,难道她错了?盘刀瞬间砍在印胥纤细的脖子上,珠花都不忍得闭上了眼睛。可是只听“当啷”一声,盘刀落在地上。
这样的防御力!几人刚升起来的愧疚立刻化为警觉。
印胥低头看看落在地上的盘刀,又看看对面的四人,一双眼睛变得通红。然后“哇”的一声开始大哭了起来,他哭的很有特色,仰着头,眼泪哗哗的往两边喷。
华初看的眼角直抽,怎么有种看动画片的即视感。
印胥可能是觉得哭不能表达他的委屈,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甩着胳膊,蹬着腿,继续大哭。
四个人已经完全傻了,四人相互看看。
赵英空:你真的冤枉他了?
华初:可是他的灵力真的增加了!团子说的不会错!
珠花:我们要安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