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注意的,你来。”说着拉了他到餐桌边坐下,“这个是昨天你捉的白兔鱼。”
“哪里有什么白兔鱼,只是比较白而已,乱改名字。”
“想吃吗?想吃就报上名来,要不然我叫你——叫你大马蜂,你的针扎得可比马蜂疼。”
杜岳面露难色,萧芸以为他又要回避,正待思索再用什么招来套他,杜岳叹一口气,道:“你终是要知道的,或许现在告诉你会好些。”萧芸拳头放桌子上垫着下巴看着他,待他说下去。
杜岳下定决心,是该告诉她了,接着道:“我叫杜岳。”
萧芸转了几下眼珠:“这名字很了不起吗?为什么道现在才肯告诉我?”
“现任冥火教主第三子杜岳。”说完注视着萧芸。
萧芸一怔之下站了起来:“”你是冥火教的人!”
“嗯。”
萧芸胸口起复,跑进房里。
杜岳问自己:“她还会理我吗?”
萧芸已拿了小刀出来,向他便刺。这小居虽然没有武器,但是生活还是需要备刀的。
杜岳并未闪避。只是目不转睛看她。
有时最能化解对方攻势的不是多高明的武功招式,而是最柔和的眼神。
目光相接处,刀锋已不再凌厉。
萧芸一咬牙,刀锋再向前一尺,抵到杜岳脖子上。
又是一咬牙,手臂用劲,刀却没能再进分毫。
如果说杜岳不顾自身中毒的危险替她治疗半年之恩,还不足以挡住这刀锋凌厉,如果说杜岳半年来每每为博红颜一笑而事无俱细的柔情,还不足以化解这分杀气,那人间岂不是太令人心寒了么!
杜岳只是期待的凝视,期待她终会接受自己的身份。
萧芸几次下定决心要杀掉这势不两立的敌人,可阻止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她头脑一阵眩晕,胸中翻涌,一团热血顺着喉管从嘴角渐渐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