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锁灵刃(1 / 2)器灵主首页

【这时,一个士兵模样的人经过,瞅着温顺的乌骓马,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乌骓,平时也不让人近身,离它近一点就尥蹶子,看来说它是妙郎转世还不一定是假的,净抓着小姑娘可了劲的谄媚,啊哈哈……”

说完,士兵朝前走去,半路还在发笑,似乎在回味那乌骓马的窘态。】

难守那猩红还没褪去的眼看着白鸽,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的说,“乌骓~亡~,灵刃~生~”

相传,当年乌骓坠江,楚霸王身边的死忠纷纷踏上乌江,百来艘监察船去寻一马尸首,想让这乌骓马和项羽葬在一起,让霸王在死后的世界也能一统江湖,战无不胜。

但转眼一个月过去,一无所获。

这马的尸首像是在这江中很快便被稀释了一般,任谁也找不到一点踪迹。

这“天下第一骏马”,就这样,跟那西楚霸王一样,悲壮的消失在了这世间。

少年难守跟随器灵的共鸣,看到了那只跳江的乌骓。

一只不可一世的战马,就那样,慢慢走进乌江里。

江水先漫过它那白得赛雪的马蹄,接着是马身。

它就像在战场上一样,激烈的开始往江中狂奔。

一点也不犹豫。

顷刻,那乌骓马完全没入乌江中。

这时,天空开始风云变幻,瞬间乌云密布,大雨滂沱,一阵翻江倒海之后,江面恢复平静。

一条鱼儿从江中穿过,打出一个漩涡,接着,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视线转过另一边,已是那乌骓堕江后数日,一群监察船在湖面搜寻一阵后,无功而返。

今日又逢秋分,可这月色却不体谅人,祭月节不见月光,一大凶兆啊!

天灰蒙蒙,伸手已几乎不见五指。

一个好心的渔夫,在回家前,将自己专门带来的祭祀用品从停靠的渔船中取出来,就着江边大喊,“乌骓啊乌骓,可去找霸王?”

渔夫喊完,竟长长叹息了一声,低下头沉吟默哀了一阵,才擦亮火折子,将那香烛点燃,插在周边,又取出黄钱引燃,堆在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烧了起来。

难守想,那渔夫大概是霸王的追随者,为那霸王之死悲痛。

渔夫看了看天,月亮还是隐在云层之后,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他看那火旺得很,想是可以烧尽那黄钱,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江边。

渔夫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江边。

这时,突然一阵风刮过,那烧了一半的香烛,挣扎了一下,还是被熄灭了。

这时,月亮却整个亮堂起来,将黑夜烧出一个洞来。

眼前的江边,突然出现一群穿着怪异的人。

他们带着夸张的面具,全身被黑色纱帐包裹,手里举着风格诡异的旗杆左右摇晃,排成一排从江边经过。

为首的老夫子在一头旺盛的毛发里隐隐只能看见一张嘴,发出类似经咒的呢呐,听得让人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他们中间有四人,两两并列而站,四人分列四个脚,抬着一位着白衣的少女。

少女双手、脚底、脸上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纹路,白衣上也隐隐约约有着相同的纹路。

看不清少女的眼睛,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

一行人走到刚刚渔夫祭拜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

这时,又一阵风刮过来,为首的老夫子停止了念经,就势蹲坐在地上。

一行人也将那少女停放在老夫子的身后,将那诡异的旗杆插上并围坐在四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恍半个时辰过去,那群人就像木雕一样,毫无动静。

难守正待清醒的时候,忽然又一阵风刮过来。

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一具马尸竟然从江底浮现出来,慢慢的飘向老夫子身边。

待靠岸后,竟化成了一个少年模样,还径直站了起来。

他起身时随意抖了抖,甩出一些江水,一边捏干衣袖,一边迫不及待的朝那白衣少女扑过去。

那少年轻轻的抚摸少女的脸颊,近乎疼惜的捉住她的双手,放在唇边,久久不肯松手。

突然,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得,赶紧转身去扒拉那个老夫子,跪在他的面前,不住的磕头。

也不知老夫子说了些什么,少年连连点头。

老夫子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旁边最近的一位侍从赶紧弓下身双手去接那匕首,随即将它呈在少年面前。

旁边另一位侍从也走上来,将一个布袋一起呈在他的面前。

那布袋中似有活物,不断地在抖动。

少年沉吟了一阵,将右手伸进那布袋。

他额头冒汗,紧咬着牙关,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等那少年取出右手之时,那中指已经白骨森森,周边也都血肉模糊。

那袋中之物啃食了他的整根中指。

少年忍着疼痛,在那刃前似乎说着什么咒语,说完,不断地对它叩拜。

旁边拿着布袋的侍从,这才将那袋中之物取出来。

竟是一条通体血红的蛇。

侍从擒住那蛇头,把蛇身盘在手中找到一寸位置,取那匕首就一刀划过去,利落的摘出那蛇的内胆,递给面前的少年。

少年接过,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

稍事片刻,就径直取了那把匕首,继而划向自己的心口。

那老夫子一直背对着少年,待听到少年倒地的声响后,才转过身来,从他手中拿过那把匕首,仰天大笑起来。

那笑声穿透云层,在大江边激荡出一层涟漪。

乌云穿过那圆月,将它紧紧盖住,四下又变得黢黑一片。

这之间,少年的躯体逐渐化为沙土,被一阵风吹散进了那乌江中。

再看向原先的少女,她沉睡的躯体,竟然有了生的迹象。

待她彻底苏醒之际,那老夫子一行人已经消失在了乌江畔。

难守还想知道那少女究竟是何来头。

谁知,正欲看清,难守的眼前突然一黑。

那浪涛声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再能听得见。

再能看见东西的时候,就见一妙龄少女,搭着马厩一脸的天真浪漫。

厩里关着的正是那乌骓,少女好像在诉说着心事,说到开心处,还摸摸面前的乌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