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令下。站在哪里的村民不论老幼都从背后拿出一把把烟花。有的拿着冲天炮,有的拿着二踢脚,有的拿着礼花弹,有的则拿着喷花,各式各样。只见众人点燃之后,扔的扔,抛的抛,对着敌人喷的喷。一时间百花齐放,鬼哭狼嚎。那些士兵们被炸伤的炸伤,烧伤的烧伤,烫伤的烫伤。村民们哪管这些,烟花不要钱的往人群里扔。
这些烟花本是村民们买来要在夜里燃放的。古时重大的节日都有大庆的习俗。每个地域的习俗不同,庆祝内容也不相同。赶巧,东莱地区喜欢在重大节日里燃放烟花爆竹。于是便发生了这么一幕。说来也怪这些人倒霉,偏偏选了这么个日子。
鸡飞狗跳的赵仁军连惊带吓加受伤。最终忍受不住,哭嚎着开始后逃。士兵们纷纷冲到防堤下面,跳到护村河中。争先恐后,生怕跑晚了被那些好无规律的烟花给伤着。
“杀!”
哪里能让他们跑掉!死了这么多人,龙湖村的人们心中早已经对赵仁军恨的欲要生啖其肉。人们大喊着,举着手中的武器冲向溃逃的赵仁军。不同于先前,此时赵仁一方只想着逃跑,没有了一丝战意。不论赵仁等如何约束都阻止不了士兵们溃逃步伐。甚至有些士兵为了逃走竟然举起手中的钢刀看向赵氏兄弟。
单方面的屠杀就此开始。两眼血红的龙湖卫士们已经成了恶魔般的存在。仅仅一刻钟的功夫,那些欲要逃走的士兵们都成了刀下亡魂。精疲力尽的龙湖卫士们再也撑不住身体的伤痛和精神的劳累纷纷倒地。未参战的村民们开始点着火把在一地的尸体当中寻找自己的亲人。
刘思辰双手拄着剑,浑身是血的硬撑着站在广场上。强烈的意志支撑着他,他觉得自己不能倒,就算是死,也得站着死。
程小玉情况比较好。一是参加战斗比较晚,二是个人能力也比较强。此时程小玉像是一夜长大了一样。眼神中少了一些调皮,多了一丝成熟,多了一丝坚韧。
张儒也站着呢。跟刘思辰的情况差不多,护村河东岸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站着。同样的浑身是血。由于长时间的战斗,张儒握着“儒刀”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一阵清香飘过,程雨柔来到刘思辰的身边。看着刘思辰身上,脸上,头发上的血污,程雨柔觉得鼻子发酸。她拿出白净的手帕,想要去擦拭刘思辰脸。就在程雨柔的手帕刚刚触摸到刘思辰面部的时候。刘思辰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接着便瘫软的倒下。程雨柔急忙伸手接着刘思辰的身体。重重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险些将其压倒。
清香扑鼻,刘思辰闻着沁人心肺的香味微笑着睡着了。胜利了,也太累了。之前的硬撑,终究抵不过疲劳跟精神上的松懈。程雨柔看着怀中的男子,既心疼又骄傲。她温柔的擦拭着刘思辰脸上的血污。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默默走开了。此刻的天地间只剩下这一对温馨的“情侣”。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太阳不改本色的照亮大地。也照亮了刘思辰居住的房间。房间里,刘思辰正躺在床上,只是他的脸上一会儿震惊,一会儿愤怒,一会儿悲伤,一会儿微笑,一会儿泪水从眼角流下。
趴在他身旁睡着的程雨柔,感觉到了刘思辰的情绪波动,连忙起身握住刘思辰满是裂口的手。而刘思辰的情绪也渐渐趋于平静。程雨柔看着这张坚毅的挂着泪水的脸。泪也不受控制的轻轻滑落。压抑的情感有若决堤的河水再也收不住。程雨柔伸出另一只手,拭去刘思辰眼角的泪。低身轻吻着刘思辰的额头。
“待我从临海回来,便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程雨柔在刘思辰耳边轻声的说道。
这一天,是龙湖村有史以来最为悲伤的一天。今天的护村河里没有了往日的清澈。广场上没有了平日热闹的训练场景。训练的人却一个不缺的全部集合在广场之上。有的人包着绷带站着,有的人拄着拐杖站着,有的人失去了胳膊,有的人没有了腿。而有的人却只能静静的躺在哪里。在他们的身后,便是数千的村民。
刘思辰在前,张儒、庆伯在后,刘山、刘刚、刘浩、赵生紧跟在张儒、庆伯身后。除了庆伯,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受了伤,被白色的绷带包扎着。刘刚、赵生更是需要旁边的人搀扶着。
“刘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