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薇小心地坐在床榻边,将何远的脚心轻轻的擦了一遍,轻柔地抚着伤口观察了一阵儿。
见这树枝并没有划拉很深,也放下心来。
被树枝划拉的地方嫩红的肉轻微有些翻出,看到他的伤口不是很严重后,脸上不禁浮现出放心的笑容。
她从旁边摸出一个线包,摊在他腿边,从里面抽出一根细细的绣花针,按照之前何远教给她的方法简单消毒。
素白软凉的手指将伤口里面的树枝挑了出去,又赶紧用帕子蘸了蘸,玉口对着伤轻轻地吹着。
何远本来就被她吹的有些痒痒的发酥。
结果她又她捻动绣花针,挑起来他脚底的水泡。
只觉大腿先是一麻,接着又酸又痒,睁开眼看去,原来是她用手指正在按摩脚底。
何远将腿放在她富有弹性的大腿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看着低头认真按揉脚底的陆知薇后,嬉笑道:“娘子可真是好方式啊,就是这小小绣花针令我是神魂颠倒......啊!不是,应该是是直上青云,神魂颠倒。”
陆知薇“哧”地一声笑,转头凑趣道:“郎君说错啦,你这神志错乱了,一根针便神魂颠倒的......好像是另外的人,可不是妾身。”
陆知薇将他脸上舒服的神色都瞧在了眼底,娇嗔道:“世上若真有一针就让人神魂颠倒的事儿,这女儿家都该去学,见到倾心的郎君抬手就是一针,哈哈......”。
“娘子,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说着做势指了指她屁股,挑了挑眉:“该打!”
陆知薇按揉着他脚底,脸色仍平静如水,看到他指着的部位,手劲儿一重。
何远脚底水泡被按的生疼,抬头看时,见她低着头认真看着他脚底的水泡。
两人嬉笑说着,何远只觉得她慢慢的与自己放开起来,没有之前那样的拘谨。
“你真坏”
“咳,娘子,这鹦鹉的舌,麻雀的嘴,真的是有些……”
旁边的人儿用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胸口,脸皮儿带红俏笑道:“那郎君以后莫要做坏事。”
起身擦干净手,将裹着汤盅毛巾的热毛巾掀开,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的将肉挑了出来,过了些浓汤在碗里,递给他:“喝吧,应该还温着。”
看着面前的人口吐幽兰,何远也是心中一荡,刚要将自己的汤碗递给她时,听到门外有响动。
“可能是只猫吧。”何远嘴里含着汤,咕哝着说。
陆知薇起身,附下身子捏着白手绢帮他沾了沾嘴角的腥汤,宠溺呵斥:“你看你呀,喝个汤都溅到嘴角了,快擦擦。”
碗还未放下,就听见院子里的黄狗冲着门嚎叫,一双前蹄离开了地面,搭在墙面上狂躁的吠着。
何远温煦一笑,对她道:“你先去睡,我现在出去看看,正好今晚泥鳅他们五个巡逻。
他说着砰地一声掩上了房门,房门一关,环视下周围后,这才放心的出了院子。
庄子里漆黑一片,何远摸了根棍子握在手里,向前面走去,走到一处矮墙下时,听到有声音。
心下一惊,纂紧了手中的棍子向墙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