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曹公公如此说道,均是心中释然。
柳源再次向曹公公道:“柳源能得圣上抬爱,实是三生有幸!”然后转向徐有贞,接着道:“徐大人的进言之恩,小生没齿难忘。”
徐有贞毫不在意,然后说道:“早就跟你说了,这是你应得的,何必还如此客气呢?对了,听曹公公之言,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你既然不知道要什么赏赐,那么等以后想到了,就将这皇上御赐的折扇供出来,我徐有贞定会竭尽全力给你了。”
张贯和武廷佐听言,都是心中纳闷,徐大人现在就在这桌上随便给些赏赐不就好了,干什么还给自己留个麻烦,万一这柳源以后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曹公公和旁边的袁彬心中却似明镜一般,只是看破不说破。
柳源又是谢过之后,心道这当官的还真是处处是戏,在得宠的宦官眼前,明里暗里都是对皇帝的奉承。只是他不知的事,这徐有贞对现在被重新重用可谓是极其看重,所以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表现一番。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后,酒菜全部上齐,自是一番觥筹交错,互敬互赞。
不知不觉外面的夜色已经暗了下来。
今天的徐有贞可谓是开心之极,自从四年前进入低谷之后,现在总算是让朝堂上又有了他的名字,虽然已经不是之前的徐珵,但也总算是苦尽甘来。
所以,即便是在曹公公面前,也是稍微喝的有些多了,不得不去找了个房间休息去了。
柳源是这几人之中,算是品职最低的,来回的敬酒,也算是喝了不少,告别了其他四人之后,便往回走去。只是脑袋一直晕晕的,还不想太早回去,便在街上慢慢吹风,权当是在解酒。
散场之后,几人之众最为清醒的袁彬,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身为锦衣卫的他,早已经养成了时刻保持清醒的习惯,所以说在那酒场之上,只是简单陪了几杯。
外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袁彬和衣躺在床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突然,一声极细的声音破窗而入。
袁彬闻声一跃而起,然后就听见好像有什么东西钉在了桌子上,确定无危险之后,走上前去,原来是一尖头小镖,绑着一张纸条。
用手帕将纸条取下,只见上面写着:“陈经道陈千户又要事相告,请随我来。”
然后外边人影闪过,袁彬略一思索,便飞身而起,跃出窗外,向那人影的方向追去。
不一会儿,便看见那黑衣人停在一破旧房子的墙边,袁彬停到与对方大概五米的位置,说道:“据我所知,陈经道陈千户已经在去年去世了,阁下借他之名,怕是有些不妥吧。”
那黑衣人转过头来,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袁百户所言不错,只是陈千户临终之前委托我,让我给说几句他的几句肺腑之言,由于我之前不知袁百户身居何地,所以一直未去找你,到现在才有机会将这几句告知。”
袁彬心中纳闷,这黑衣人听声音像是女的,只是判断不出什么年龄,至于陈经道,之前他还是一小校尉的时候,就听说过其大名,和自己的交集并不多,所以并不知道这几句“肺腑之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