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也这么想过，要不然我们把苏宸送给别人。”司秋菊想了一下，反正她是铁了心要把苏宸送走：“你刚才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想法。你看，苏宸会不会那些和他有过绯闻的女子生下来的，程森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孩子，生下孩子的女子因为害怕才把孩子给扔了。”说着，伸手指着屏幕上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个小明星吧，当年她与程森的新闻有很多的，更有记者报告她都怀了程森的孩子，过了不长时间又没有他们的新闻了。”

“妈，这些八卦你也看？你也信？”苏昕抚额叹道，要真是有女人怀了程森的孩子，那不是一步登天吗？谁会傻到生下孩子偷偷的丢掉，程家少夫人的位置，多少人盯着呢。

“你都说了，八卦，看看也是打发时间吗。”司秋菊黯然神伤，脸上蒙起一层灰色：“那年你爸刚走，你有整天上学，为了尽早走出来，我是相近一切办法找事给我自己做，幸好你把苏宸带来了，我才不会活得那么煎熬。这些年，我很感谢苏宸给我带来的一切，虽然抚养他是件很辛苦的事，但我不会每天都要活在你爸离世的悲伤中。”

“对不起，妈。”苏昕握着妈妈的手，自责，愧疚。爸刚走的那一年，她把所有的悲痛转化为学习的动力，从而忽视了母亲的感受，忘记了母亲才是那个最痛苦的女人。

“过去了，不提他。”司秋菊摆摆手：“眼下首先是苏宸的事，要说程森是什么人，我们没有接触过，所以也不清楚，新闻上的和传闻的也不知道能信几分，那些八卦和桃色新闻更没有可信度，是个很神秘的人物。你说苏宸怎么可能和他长得如此相像呢？要不是看了照片对比，妈还以为你在逗我玩呢。怪不得最近我看着苏宸这张脸像是在哪见到过，原来跟程森这么像啊！”

“妈，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那个男人的脸直接懵掉了，别说你不信，我到现在还在云里雾里呢，希望他脑子反应慢点，给我们点时间处理好这件事。”

“你想怎么处理？”司秋菊瞪了他一眼：“那个小家伙很是黏你，说实话，要不是担心你带着他不好找对象，妈也舍不得把他送走。”

“容我想想，妈，我和苏宸都饿了，可以先给我们做点吃的吗？”她逃避，侥幸，暗暗地祈祷着，苏宸和程森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舍不得送走苏宸，一个陪伴她和妈妈五年的小肉包子，真的送走了，仿佛剜了她的心头肉。

女儿的神情变化，司秋菊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夜对苏昕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看着身边苏宸肉肉的小脸，白白的小手，长长的睫毛，堵在胸口的那团气遏制的她快要无法呼吸，和小家伙均匀平稳的呼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他盖好被子，关上灯回到自己的房间，手机正好响了起来，是甄琪。

“苏宸，今晚上不是说好的一起来图书室查资料的吗？你怎么没来，害的我白带了这么多好吃的，撑死我了。”电话一接通，甄琪就故意气她，谁叫苏昕让她白白的等了一个晚上。

“对不起，甄琪，今天我遇到了些意外，所以没过去，资料你可以帮我整理一份发过来吗？”她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倦和黯哑。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甄琪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担心的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我过去？”

“不需要，明天再和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