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之内,恶天督手握邪眼,正与夕狸隔空对话。
恶天督言道:“我以从克力图那得到消息,连山之下劫戮被杀一事,媚灵官并不知晓,也许真如柳柔心所说,是正义盟散布消息,也就是说劫戮是亡于正义盟之手”
夕狸道:“柳柔心说正义盟内还有高手,恶座切莫冲动行事”
恶座言道:“既知凶手,你难道不想替劫戮报仇吗”
夕狸说:“如何不想,但事有轻重缓急,我更怀疑柳柔心的用心”
“此话怎讲”
“媚灵官虽名为策妃,但实际上柳柔心才是策士,一个高明的策士,怎么会对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组织,毫无察觉”
“你是说她是将计就计引我对上正义盟,哼,小小东陵有何能人可与我争锋,她是看不起恶天督,还是太看得起正义盟”
“柳柔心在东陵多年,想必对正义盟一定有所了解,她敢让恶座对上正义盟,那么我也大胆推断,正义盟内的高手,就算不及恶座,也绝对有其过人之处,而恶座和正义盟无论谁技高一筹,她都没有损失”
恶天督道:“她想让我与正义盟两败俱伤吗?真是笑话”
夕狸听后,沉吟一声,脑海中灵光一闪,说道:“恶座此言到让我突然想到一事”
“什么事”
夕狸说:“她明知恶座强势,却故意泄露正义盟情报,除了表忠心,转移恶座注意力,削弱恶座战力之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正义盟也对她造成了阻碍,或者说正义盟中的某人,威胁到了她”
随即夕狸口中念叨着恶天督脱困之后柳柔心所采取的行动,在秘地的本体突然笑了一下。
“哈,你果然心思缜密,所图甚大”
“夕狸你因何发笑”
“没什么,只是在想若恶座没有出现,东陵现在的局势又是何种模样”
“何种模样呢”
夕狸笑着说:“如果恶座没有出现在东陵,那么邪妃绝对不会冒险杀那么多人来恢复邪茧,她只会在暗中凝炼邪气,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邪茧一旦全部恢复,邪妃就会杀掉王府所有继承人,令立傀儡控制东陵,但柳柔心绝不会让她坐守东陵,这个时候谁又能对付的了邪族呢”
恶天督脱口而出:“正义盟”
夕狸言:“一旦邪妃溃败,她们就只能退出东陵,再谋东山,而邪妃到时也只有柳柔心可以依靠,到时候她要做什么,邪妃也只能答应”
恶天督顺着夕狸的话一想,确实如此,而有克力图和憾蛮,正义盟也不见得能好过。
夕狸冷笑道:“因为恶座的出现,她一定另有打算,怕就怕她想将恶座,和所有她认为的麻烦,利用双方冲突,一次解决了”
若是柳柔心在此,恐也会对夕狸说一声“佩服”,不过柳柔心要算计正义盟,却不是因为有人能威胁她,而是另有原因。
“本座初见此女,便感她傲气难训,不逊男儿,今日一看,她果非凡品,可惜……”
恶天督听后,心中对柳柔心到有几分佩服,可惜的是这个人族女子心机深沉,并非真心归顺邪族。
而夕狸所想的是:邪妃看似愚钝无智,但能让邪皇分出邪源,又逃圣光照耀,还能安然度过六百年光阴的女人,真的只是凭借美貌,而毫无手段吗。
“那我们如今该做什么”
夕狸言道:“恶座可否帮我一个帮”
“哈!当然”
“那夕狸就先谢过了”
恶天督展翼飞天,按照夕狸定计行事。
而杜空言等七人却在街上问了多人,也不曾打听到正义盟的堂口在哪里。
反而是正义盟的眼线装作收钱办事的“导游”,把他们的底给探了个干净,杜空言也是仗着云渺宫威名,从来不曾隐藏身份,所以那名探子就把人给引到了宫家武馆。
杜空言等人见了宫盛荣得知他是正义盟的负责人,又见他不过玄气境界,更加低看正义盟,而宫盛荣敬他们是云渺宫之人,认为他们或可为援手,态度无比亲和客气,看在他们眼中却是态度谦卑了。
杜空言高高在上的问:“这宫家武馆便是正义盟的总堂口吗?”
宫盛荣道:“正义盟不过是口头叫叫而已,实际上不过是个松散组织,并未设有堂口一类的地方,最多也就是有个临时据点,大家一同商量商量事”
杜空言听你后有些不悦的说道:“正义盟竟是如此儿戏的组织”
杜空言这下是真的失望了,不过宫盛荣也没有说错,想当初“正义盟”这三个字,还是风逐云顺嘴胡诌的,而他当初也不过是因为东陵乾地反叛,不忍东陵百姓受苦,所以才把有志之士组织起来,顺便根据个人能力分了组,每个组又各出数人重新组合行动。
然后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尽量帮助百姓而已,就算后来风逐云曾有意识的搭上官府的某位贵人,协助过正面对抗叛军,但除了锋组全部六十四人外,还有一部分连宫盛荣他们也不明白来历。
不过宫盛荣却知道,那些人与信组的金无岁都是认识的,所以他猜测那些人是风逐云的朋友。
后来反叛平息,原本就没有正式成立的正义盟,就被风逐云口头解散了,能回归自己生活的就离开,好好过日子,没有去处的就维持原样,正义盟虽然解散了,但原则不变,仍旧是帮助百姓,那怕是捉个偷鸡贼,救个上树下不来的猫,也是为百姓解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