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你。”

“你想做我的徒弟吗？”年轻人突然问。

“啊？可以吗？”小老头懵懂道，他不知道最近几天年轻人一直四处找人收徒弟，希望可以将自己所学道法传承下去。

后来与年轻人呆久了小老头才发现他道法不精，从遇到的其他道士的只言片语中小老头慢慢知道原来年轻人因为天资不聪明，被他先前的师傅婉拒而离开了那个道观。年轻人不甘心，一直坚持靠自己修行，只是一个人修行的时间越长心里的孤独就越多，这才萌生了收徒弟的想法。

从那以后，一妖一道相伴而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然很多时候总是小老头出力较多，但年轻人还是努力将自己所悟所得教给小老头，让他做好事，存好心，行正道。

跟白小颜一样，因为一直跟着道士生活，小老头身为妖的本事全都消耗殆尽，最终成为了道士的累赘，而道士也不再年轻，两人的生活每况愈下，道士得了病没钱医治，只能在破旧的茅草屋里耗着。

弥留之际，道士请求小老头将自己的精元吸取，这样还能恢复一丝妖力，不至于失去道士之后变为众矢之的。小老头无法违抗师命，只能含泪将道士的精元吸走，看着他变成了一具可怕的干尸。

道士离开人世之后，小老头变得自暴自弃，开始寻找各种小妖它们的妖丹吸走来增强自己的妖力，曾一度成为小妖们惧怕的恶妖。

直到有一天小老头再次回到道士长大的村庄，从河里救下一个小女孩，才惊觉自己不该如此堕落下去，于是他来到村庄附近的山林里，决定在这里待着直到地老天荒。

看到村庄里有人落难他便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们，久而久之，人们就在这里为他建了一个祭堂，每逢五月十七还为他举行庆典。

“我这也算是将师傅交给我的道义延续下去了吧。”小老头看着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说。

“嗯，我都要为你鼓掌了！”白小颜边吃边说。

“来，难得遇到心灵相通的好妖，且没想到你也有个道士师傅，跟老夫干了这杯！”小老头举起了酒杯，白小颜连忙回敬，二妖在神像下方对着酒杯一饮而尽。

酒壶见底之后，小老头和白小颜都有些微醺，小老头看着杯里残余的酒说：“我看你啊，就别想着去什么无望山了，留在这洛州陪我行善积德也挺好。总有一天你师傅会像我师傅一样离你而去，那种痛苦我都差点承受不住，更何况你呢？”

“不行，我发过誓一定要助他升仙，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白小颜也已微醺。

“唉，为什么身为妖要活得如此痛苦呢？老夫实在想不通这件事。”说完，小老头趴倒在桌上睡了过去，白小颜的视线也渐渐模糊，头歪倒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