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凉人啊!”
杨朔眼含轻蔑的笑意望向那鹰钩鼻。自太祖开国以来,凉人与大周多有交战,大周人杰地灵,骁勇善战的武将层出不穷,因此,凉人多年来并未得过多少便宜。
鹰钩鼻扬了扬下巴,道:“听口气,世子对我大凉似乎有偏见啊!”
“你说得是啊!我对凉人一向不甚喜欢!”
杨朔毫不掩饰自己对鹰钩鼻的敌意,脸上还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鹰钩鼻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一种无法言喻的被侮辱的感觉在心头油然而起。
“你父亲没教过你不要口出狂言么?!”
“我父亲只告诉我对那些不怀好意之人不必心慈手软!”
杨朔口中说着,拳头已经打了出去,带着破风之势袭向鹰钩鼻的面门。
鹰钩鼻也不是吃素的主儿,见杨朔拳头将至,一侧身,硬生生的避了过去。随即,两人缠斗在了一处,难分难解。
杨朔从小随北宁侯习武,来了京城后虽然书念得不好,但是武功却没有荒废过。有了在北疆打下的底子,又揉和了京中众多武将的所长,这些年倒是颇有些功力。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身手却是不凡中的佼佼者。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百十招,鹰钩鼻渐渐显出了劣势,好几次,杨朔眼看着就要伤到他的要害,都被他险险的躲了过去。可是,身形也因此开始显得凌乱。慢慢的,他开始疲于奔命,应对杨朔的攻势已经有些勉强,更别说反击了。杨朔却是越战越勇,闪转腾挪间异常灵活。
“怎么样?若是现在认输,本世子便饶你一命!”
“痴人说梦!”
鹰钩鼻很是倔强,虽然身形凌乱疲于奔命,但却是个鸭子嘴,硬得很。杨朔勾出一抹笑意,出腿一扫,只听桌子椅子碰撞倒地的声音过后,鹰钩鼻也仰面倒在地上,手捂住心口,剧烈喘息不止。
方才,杨朔瞅准了机会,一腿将他扫倒,趁他还未真正落地的时候又补上了一脚,那一脚正中他的心口,直疼得他后背冒汗,仿佛五脏六腑都抽抽到了一起。
杨朔见大功告成,禁不住喜上眉梢。他蹲在鹰钩鼻面前,假惺惺伸手要去扶他一把,结果毫无悬念的被鹰钩鼻子一把打开。
杨朔也不恼,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骄傲的走出了林记铺子。身后,满眼含着怨毒目光的鹰钩鼻怒视着他。
“来日方长!”
那时候,杨朔还并不知道,今日被他揍到没有还手之力的人是谁。
三天后,沐薇收拾了些东西,从云昭当初走的地方走了。没有侍卫随行保护,只带走了清荷、珍珠、冷月和言星,在微亮的晨光中悄悄离开了大周皇宫。
彼时,杨朔正被皇帝下令在越王府面壁思过,连王府的大门都不许出。沐薇离开京城的消息还是越王在皇帝设下的迎接凉国使团的酒宴上告诉他的。
杨朔那天才知道,他在林记铺子打得人竟是凉国的九皇子华境。
酒宴之上,华境的脸上淤伤还隐约可见。杨朔心情甚是不佳,越王这时又来火上浇油,“沐薇五日前走了。”
“走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