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斜眼瞧向孟起,慢条斯理地道:“朋友好俊的武功,好狠的手段,敢问高姓大名?面孔如此陌生,外地来的吧?”
孟起嘿嘿一声冷笑:“兄弟过奖,在下华南孟起,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说到狠,我可是愧不敢当啊!哪里及得上这位手掌穿洞、血流不止的仁兄?连不懂武功的寻常百姓都能下如此狠手。孟某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
此言一出,白衣书生气得七窃生烟,那壮汉更得气得直接昏了过去,索性挺直了躺下,干脆来个眼不见不烦、耳不闻不气!
旁观众人被这接二连三的“惊讶”,直接弄成了不会思考的木乃伊,只知道在心头狂呼:“猛!真他麻麻的猛!敢这样对马少爷说话的,以前有木有?敢有么?”
白衣书生毕竟是高手,相当争气没有像壮汉那样气晕过去。而是又打量孟起片刻,“啪”地一声收起折扇。
正要撸起袖子发飙时,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住手!”打断了他的蓄力。
“我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这茶楼闹事,原来是马大少爷!怎么?马大少爷打昏了我的小二,还要打昏我的宾客?是不知道此茶楼‘三不得’规矩?还是今天就是刻意来砸我场子的?”
随着话音,一名风流倜傥的少年,在身后十余名家丁的拥簇下走上楼来。略一打量现场,微皱眉头。立即挥手让两名家丁,将兀自昏迷不醒的小二抬下去疗伤。
少年叫肖云,“悦来茶楼”的幕后老板,湘江武林世家肖家当任家主肖飞扬之子,今年十八岁。
听说有人胆敢在“悦来茶楼”闹事,立即动身赶来,不意恰好阻止了一场龙争虎斗!
“嗬,原来这家茶楼是肖大公子的产业呀!什么‘三不得’规矩?没听说过!”白衣书生强自嘴硬。
肖云微微一笑,转身向孟起、华枫二人略一拱手:“请两位少侠稍候,我们等会再叙,何如?”
华枫一抱拳:“肖公子请便!”
肖云点头转身,向白衣书生冷笑道:“马常,男子汉做事光明磊落!咱们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早已眼红这家这茶楼了,想怎么着?划下道来,我肖云全都接着!”
马常见肖云亲至,这边箱刚才出手的青衫少年显非弱者。另一人虽未动手,在其身上也全然感觉不到线毫内力波动,但却隐隐为俩人之首。想来也是不可小觑!
看来今日再纠缠下去,势必讨不了好,得赶紧脱身。
想到此,当下向肖云恨声道:“肖大公子,咱们后会有期!相信不久,我们即可再会!”说完场面话,就要带人转身离去。
不料肖云伸手一拦:“马常,就这样走了?你把我的人打成重伤,宾客得罪了个遍,狠话也发了。你是高兴了,可是我不满意啊?”
马常双目闪过一道寒光,伸手抓住那刚刚苏醒过来的壮汉,怒声道:“先后两次出手,都是此人擅自行动,人交给你处置!”言毕力掼双臂,将壮汉用力向肖云砸去,已是暗暗用上“隔山打牛”内劲。
肖云早知马常阴狠狡诈,不但不伸手接人,反而后退一步,一掌凭空击向壮汉。
只听“碰”地一声,两股暗劲在壮汉体肉炸响。
可怜的家伙,今日出门定是未看黄历。
刚醒过来,还未来得及起身,就又给炸昏了过去。
真是“早知今日事难了,何必当初强出头?”
马常见状,哼了一声,带人大步离去,脸上的狠厉之色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