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巫医倒是见多了这种场合,要是病人醒来后不哭,他们才会感到惊讶,不就是两只脚嘛,有什么好哭的,难道哭可以换回两只脚?白痴。
哭,歇斯底里的哭,直到发现没有一个人在乎时,肥蓬慢慢收住了哭声和泪水,也就是这个时候,肥蓬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了下面,天啊,怎么会这样?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只听肥蓬一声惨叫,再度昏迷过去。
昏迷过去好啊,落得清净,那些巫医鄙视的看了肥蓬一眼,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班师回朝,打了胜仗怎么都要好好庆祝一番,叫来肥蓬的亲兵,吩咐他们将肥蓬抬回驻地,拍拍屁股转身,不带走一丝丝的云彩,只带走为肥蓬截肢的斧头
当天晚上,阿鲁多部落武装是尽情狂欢,他们围在篝火周围载歌载舞,他们喝酒,他们烤肉,可惜没有女人供他们发泄,防御作战就这点不好,赢了也没有什么战利品,只有进攻,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他们渴望进攻,他们真没有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那些被俘虏的部落武装很快便融入到新的队伍里,对他们来说,只要没死,只要还能够战斗,由谁领导无所谓,家人的安危已经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几百年来都是这样过的,至于为什么?还有没有更加好的生活方式就不是他们能够想到的了。
在狂欢的一个角落里,肥蓬是欲哭无泪泪水早就哭干了,受伤成这样,阿鲁多已经将他看成废人,没有了阿鲁多的信任,谁还把他当回事,没有将肥蓬剥皮拆骨已经算是仁慈了。
肥蓬的脚没了,阿鲁多给他安排了一个亲兵和一辆车,算是仁至义尽,但这个时候的北美大陆,基本上谈不上什么高超的医疗技术,两只脚相对容易处理,伤口没有感染,但命根子的地方因为草草包扎,又没有严格进行消毒没有消毒的概念导致感染,疼,痒,臭不可闻,肥蓬是度日如年痛不欲生,开始的时候,亲兵还会帮他清理,久而久之,亲兵极之厌恶,除了到吃饭时间送来食物外,其他时间敬而远之。
因为身体发臭,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不得已之下,亲兵只好将肥蓬推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就这样过了十天左右,肥蓬的亲兵来到指挥部向阿鲁多报告。
亲兵:“报告大王,因为我的疏忽,我们尊敬的肥蓬老爷被野兽吃掉了。”
阿鲁多:“什么时候?怎样被野兽吃掉的?”
亲兵:“就在今天早上,当我去方便回来的时候,看到一群野狗在吃肥蓬老爷,等到我赶到的时候,肥蓬老爷已经被野狗吃到只剩下骨头,好惨啊。”
说到这里,亲兵拼命的想挤出眼泪,可惜演技不过关,表情相当的滑稽,让那些大臣忍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