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过得好吗？”姜乐梨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上学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家境又不好，父亲当年还因为自己下岗了，怎么有钱来这里？

沈世兴温和地笑：“我爸一下岗，我妈就跟他离婚了，嫁了个暴发户，我跟了我妈，我哥哥跟了我爸。”

他舔了舔嘴，有些紧张地看向她：“对不起，我小时候太傻了，只会听我哥的话。”

姜乐梨歪了歪头：“没关系。”

她不喜欢计较这些陈年旧事，计较有什么用，道歉又有什么用？引用一句道明寺拽拽的经典台词“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沈世兴喜出望外：“你真的不介意？”

姜乐梨点点头。

他咧嘴一笑：“那我能约你吗？”

“……”这也太跳跃了吧，“不能。”

他的表情暗淡下去：“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高冷又疏离。”过后他又抬起一双明亮而渴望的眼睛看向姜乐梨：“但是我不会放弃的。你不明白，那天你走了之后，我每日每夜地想你，一开始还是因为愧疚而想起你，后来慢慢的，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的愧疚里就夹杂了什么别的感情……”

姜乐梨不耐烦：“你可能只是因为愧对于我而喜欢我。”

沈世兴惨笑了下：“或许吧。”

他想了会儿，又说：“但绝对不止因为这个。我说过，你就算烧成灰了我也认得，你太美了。”他摇摇头，“整个X市也难有像你这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