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其他股东们都靠在椅子上，静静地旁观这出大戏。姜乐梨挑挑眉：这tm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

微胖男人一下子泄气，声音微颤：“难道你跟黄之玥就没……”

“没，”瘦柴男人得意地笑起来，“我就是没，你别空口诬陷。”

“行了，”唐明皇摆摆手，眼神冰冷，姜乐梨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认真和严肃，“乌烟瘴气的，什么玩意儿。这两个人都没戏了，还有什么别的人选吗？”

其他股东们都开始推荐各自的女明星，虽然姜乐梨从来不追星，但有几个名字也听得耳熟，基本都是年轻清纯的小花。

姜乐梨注意到她旁边的那个老头始终一言未发，双手抱胸默默看着这一幕。她猜这应该也是个跟她一样股份不多的小透明，坐在角落里看戏。

唐明皇看着他们各自为自己的人争得面红耳赤，不由得一阵烦躁，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那个，”姜乐梨轻灵稚涩的声音响起，在一片大老爷们儿中显得像是天外之音，“我可以提提意见吗？”

全场寂静，有的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则是怀疑和不屑。

“她是谁？”那个微胖男人皱着眉抬头看着唐明皇问道，“一个学生也能来这？”

“和你们一样。”唐明皇轻蔑地回答他，“这是股东大会，你说她是谁？”

没人再敢说话。唐氏父子占据了唐氏集团的绝对股权，剩下的股东们任何一个人手里的股份都不及他，还怎敢造次？

姜乐梨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像在高中班级里演讲一样，不卑不亢地说：“刚才听你们的讨论，我就知道，你们中有至少一半的人压根没闻过Satan。”

会议室内响起一阵骚动。

旁边一直很淡定的童颜鹤发老爷爷也抬头望向她。

“你们连产品都没有体验和了解过，就只看了看配方和香调，就敢在这儿决定它的代言人？”

“我现在就先让你们闻一闻，Satan到底是什么样的。”说完，她就从书包里拿出楚术给她买的那瓶Satan，然后离开座位，绕着桌子转了一圈，边走边喷，很快，整个会议室都沉浸在了一片静谧幽然的气味中，前调中的焚香和檀香让所有人的精神都镇定了下来。

姜乐梨自从有了那瓶Satan后，因为是楚术送的，就一直带在身上，不过很少喷。

“你们看看自己推荐的那些女明星，可爱清纯有余，深沉内敛不足，有哪个配给这瓶香水代言？”

“我不知道你们推荐她们的原因都是什么，但是不管是怎样的诱惑，都不过是蝇头小利，这家公司的运转如何，才是真正的切实的大利益，与你们每个人的事业都息息相关。”

她的声音不大，却颇有气势，话一落音，全场安静到诡异，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沉思，然而还是有几个人一脸鄙夷，无礼地看向她，眼神中甚至带些轻佻。

唐明皇定定地看着她好久，随后才说：“那你推荐谁？”

姜乐梨一怔，她只觉得那些女的都不合适，倒还真没考虑过谁更适合。

她略一沉吟：“我觉得……也不一定非要女性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