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阿姨”更是让夏如海感受到了赤裸裸的心痛。
“你……”夏如海气得发抖,“我现在就给楚术打电话把你赶出去!”
“打吧,”姜乐梨双手抱胸,歪着头,无辜地看着她,“是谁被赶出去还不一定呢。”
“什么?”
“我就住在这里。”姜乐梨微笑,面不改色。
夏如海一愣,“腾”地站起来:“你……”
“不可能,我查过了,楚术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她决不相信。
姜乐梨清亮的眸子含着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那你有没有查过他是否有情人呢?”
夏如海顿觉五雷轰顶。以她的智商,本不该相信这种一面之词,但姜乐梨的相貌使她不得不怀疑起来。
她眯起眼睛:“你多大了?”
姜乐梨扮嫩地鼓鼓小腮:“高一,阿姨。”
是像高中生,她以手抚额,浑身颤抖:“我不信楚术会做出这种事来,我不信,我不信……”
姜乐梨哼笑:“走,我带你去参观一下二楼尽头他的卧室,刚才我在他床上睡得好好的,接着就被你的按铃声吵起来了,被子还没来得及叠呢。”
“啧啧啧,我家小术术虽然走了,但他身上的薄荷味依然留在床上,仿佛在抱着我睡呢。”说着她就要拉起夏如海的胳膊往里走。
夏如海反抗。
“哦,你不想去?那我带你去厨房看一看好不好?我家小术术说我做的三明治最好吃了,尤其是青瓜三明治。”
“或者去浴室看看也好,那是我们俩最喜爱的地方。”
夏如海的神色从白转青到紫,想挣开姜乐梨的手,可这少女面色温柔,劲却大得很,她只得拼命用手指一根根掰开姜乐梨如章鱼触角般的洁白指头。
她正掰着,姜乐梨却很快松了手,似是很不愿意被她的手指触碰,眼底仍带笑意:“有朋自远方来,我不替小术术好好招待一下,他回来该怪我了。”
“荡/妇!”夏如海一张脸胀得通红,与橙色的腮红一搭配,五彩缤纷,“你个贱/人……”
姜乐梨还是笑,她发现自己似乎越生气就越爱笑:“荡妇?上上周的星期五,你在哪里?”幸亏她记忆力顶好,仍记得股东大会上的只言片语,“我好歹也有个长期饭票,您吃的可是顿顿更换的快餐。若我是荡妇,那您是什么?”
夏如海一怔,回想起来,恼羞成怒——为着Satan代言人的事情,上上周五她正忙着与唐氏集团一个股东在希尔顿酒店翻云覆雨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夏如海矢口否认,声调却高得吓人。
“嘘,”姜乐梨故作认真地说,“哪有初恋是这个样子的,大呼小叫。下次再来勾引我家小术术的时候,别光顾着外表,把内在也修理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