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惹了事，我第一个解决了你。”

楚河一看到有钱，哪里还管得了许多，急忙应下，一把抢过了支票，临走前还不忘隐蔽地用余光瞟了瞟姜乐梨。

她自然都感觉到了，虽不畏惧却也不舒服，她看着楚术：“为什么还要给他钱？你知不知道，这种人拿了钱，会去干多少扰民乱纪、龌龊下流的事儿？”

楚术坐到沙发上，仰躺闭眼揉着眉心，神情阴郁：“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三年前答应过他父亲。”

姜乐梨默然。他一向信守承诺，一言九鼎。

……

春节很快就到了。

除夕夜，姜乐梨换上了楚术送的那件乳白色连衣裙，外面又套了个紫罗兰色针织羊毛大衣，稍微梳妆一番，轻轻沾一点Dior999到饱满小巧的唇瓣上，近看自然，远看又美艳。

大约四五点钟的时间，她下楼向江父江母报告说自己要去与几个同学一起跨年。

旁边摊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江觅一听，就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笑而不语，挤眉弄眼，姜乐梨故意无视她。

江父江母倒没怎么阻拦，嘱咐过注意安全之后就放她走了，倒是江寻，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下楼，叫住了她。

姜乐梨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江觅上前一步锤了自己哥哥一拳，低声道：“人家要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你来这掺和什么？”

江寻一身黑色卫衣，清爽又简练，他闻言一愣，自己的担忧原来是真的。

他神情变得复杂，望向姜乐梨，眼神一改往日的冷淡与漠然，语气近乎哀求，仿佛卑微到了尘埃里：“小梨，可以不去吗？今晚，我找你有事。”

此言一出，不止姜乐梨察觉出了不对劲，连江觅和江父江母也不看电视了，齐刷刷扭头看他们，表情震惊。

纵使江觅神经再大条，也难掩震惊：“哥……你你要干什么？”

江寻的表情坚定而诚恳，他紧紧盯着姜乐梨，眼神中有期待也有恐惧。

他是个隐忍的人，本不想这么快表达自己，因为他看出来了，姜乐梨对学校里的所有男生都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她看不上，所以他有沉着的底气。

但自从上次韩千岁在学校门口表白，那个男人温柔地拥着她离开之后，他才赫然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能到什么样的地步，也赫然发现她的内心似乎已经被打开了，打开的人却不是自己。

他本该当那个最先打开她心扉的人，可他等得太久了。就像钓鱼一样，鱼儿已经吃完鱼饵游走了，他才想起来要收杆。

姜乐梨不喜欢这种尴尬的氛围。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颜面何存？她看着男孩期待的表情，心中不是不心疼，但她更心疼另一个人。

另一个，跨年都没有人陪伴的人。

她勉强笑笑，尽量温柔地对江寻说：“哥。你跨年有好多人陪着，对不对？缺我一个不缺。但我朋友不行，他只有我。”

他只有我。姜乐梨在心里一遍遍念着这句话，转身走了。

江寻的眼眸一点点黯淡下去，连他的哀求都没有用了。

江父江母面面相觑。江父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路过江寻的时候低声唤道：“儿子，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