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知道胖头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赶忙道:“四哥,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当郑锋听到“人家”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的,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强行压制住,缓了口气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小兽一听这话,登时双颊一红,噗呲一乐,又娇又羞,支支吾吾老半天这才似蚊虫之声小声道:“锋哥,你看我合适不?”
由于声音太小,众人均未听见。
苟熊是个直肠子暴脾气,当下便皱着眉头道:“老六,你支支吾吾说啥呢?就算要放屁,那也应该放得响才是啊!”
小兽被逼急了,当下红着脖子朗声道:“锋哥,你看我来做这个县令夫人如何?”
此话一出,其余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登时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虽然没有丝毫声音,但在众人的眼神之中,便可看出无数种味道和无数种反应。有惊讶不已的,有疑惑不解的,有诡谲怪异的,有生理不适的,等等等等。
沉默过后,众人猛然间又爆发出一阵阵爽朗畅快的大笑之声。这笑声一浪接着一浪,甚至比船外的海浪还要高大壮阔酣畅淋漓。
小兽被众人的反应羞得面红耳赤,于是忍不住就要发作,伸出手来在众人脑袋瓜上各敲了一个爆栗,最后嗔道:“笑什么笑!笑什么笑!你们笑是吧!那今天就让你瞧瞧老子,不,是老娘的风韵!”说罢,小兽夺门而出,没了踪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肚子都笑痛了,于是这才渐渐平息。可回头再一瞧,床舱门口此时却站了一个婀娜多姿身材高挑的女子,那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女士折扇掩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船舱内。
那一刹那,整个船舱之内就好像定格住了一般,所有人的动作表情都凝滞不动,呆若木鸡地看着门口的那个女子。
郑锋手里的酒杯掉了,摔得粉碎也没人理。猴子手里的鸡腿掉了,嘴里的鸡肉也忘了往下咽。胖头则将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并且还喷了苟熊一脸。老七不小心从凳子上掉了下来,也没人去扶他一下。哑巴张着嘴,想说话但说不出来。
许久之后,郑锋这才试探性地问道:“是老六吗?”
那女子将手上的折扇收了起来,喜道:“还是我锋哥聪明,一猜就中。”
不用多问,这人自然就是老六小兽了。
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就扮成了个女的,并且最要命的是,还真有那么股妖娆味道,若是不说,怕是没人能瞧出他是个大老爷们儿。
小兽望着众人脸上惊叹的表情,当下心中窃喜,又坐回座位道:“怎么着,我这样还不能做县令夫人吗?”
一旁老七赶紧接了个下茬儿,道:“能能能,这要是不能,那就没天理了。”
小兽听了这话,脸上更是乐开了花,于是拿胳膊肘顶了顶一旁的郑锋,道:“锋哥,你说呢?”话音未落,他又直勾勾含情脉脉地看着郑锋。
虽然秋波柔情,但郑锋却觉得背后一凉,险些要起鸡皮疙瘩。沉思许久,郑锋勉强点了点头,颇有些不情愿地道:“好吧,就这样。”
被郑锋点头答应,小兽自然是美得心花怒放了,当下便开始以崭新身份同六位兄弟把酒言欢。
窗外,夜色极美,明月当空星河灿烂。
窗内,歌舞升平,昨天已过明天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