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承诺些什么，也给不起那些承诺，身在乱世，他的婚姻，都是父母订好的筹码，一旦乱了，就不知道是多少颗子弹炸药的事情了。

他给不起。

“细雨，没有必要这样。”

“可是如果，我觉得有必要呢？”细雨坐到了床上，探过身，指尖微微颤抖，解掉了男人最上方的纽扣。

顾凛没有阻止，细雨像是吃了什么兴奋剂一样，一颗一颗地，把男人的西装外套上的扣子，都解开了。

顾凛的浑身的肌肉都崩得很紧，女人的手，像是点火的稻草，在他身上，一簇一簇地点燃。

“你不后悔？”顾凛抓住了细雨的手，因为身子崩得太紧，手臂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不后悔。”

“cut！”

周浔喊了声，随后挥了挥手，把男女主角叫到了自己身边来。

“下一场是床戏，我觉得可以先放一放，等你们两熟悉点了，拍床戏会更有感觉一点。”周浔给自己的不快找着理由，本来就是，不就是今天刚刚第一次见面的人，哪里有这么高的默契去拍床戏。

“其实我觉得现在的状态还可以。”仇玉荣倒是觉得今天的气氛不错，要是改天，可能还没有这样的对戏感觉，他的状态不错，苏宜的状态也不错，这样拍出来，才能有火花。

“苏宜，你觉得呢？”周浔说服不了仇玉荣，事实上，他作为导演，也看出来了他的男女主角很默契，拍出来的戏都是一条过，刚才休息的时候，他反复看了几遍拍出来的东西，好到连后期可以操作的空间都很少，节奏很对，感觉很棒。

只是就是这样，周浔才更心塞。

苏宜还是他妻子呢，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是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拍床戏，心里总是有几分不爽快。

“我觉得状态也不差。”苏宜同意仇玉荣的说法，感觉这东西，不是说来就来的，而且今天拍得还不错，感觉很对。

“……那行，那继续吧。”周浔的脸有些僵，只是他向来都是这副高贵清冷的死人脸，也没有多少人去在意他的表情，只是在接下来的拍摄，苏宜算是明白了，周浔虐待演员的口碑，是怎么来的了。

“不对！”

“苏宜你干嘛呢！没做过？这个姿势有问题！”

“你爽的时候是一副咸鱼脸？会不会有点表情！”

“你这个脚趾，能不能蜷缩一下，别说观众看了没有感觉，就是你的男主，也觉得没有意思。”

苏宜被骂得不行，她就躺在这儿，都已经听到林珊珊在片场别的地方偷偷笑的声音了。

苏宜压着脾气，问周浔，“要不导演你来讲讲戏？”

“这是床戏，不好吧，你自己领会吧。”

苏宜，“……”

这回拍的时候，苏宜总算是想起了周浔刚刚骂她的那些话，只是她在这方面，有些性冷淡，当年程一凡为了这个，还想着调教她，只是到底没有成功。

“苏宜你脚趾蜷缩的时候能不能把脚板底洗一洗，这拍出来的，全是脏兮兮的像从工地回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