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猛地抬起头,看见门口杵着一个人影。
他站起来,捂着头,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客官,您这是要去哪儿呢?”店小二站在走廊边上,笑的不怀好意。
梁风一手扶着门沿,一手指着店小二,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竟然开黑店!在饭菜里下毒!”
“怎么说话呢?”店小二两手叉腰,“你穿的破破烂烂,一看就是破落户。还敢私用官银,我家掌柜已经报官去了!你等着挨板子吧!”
梁风大惊失色,“误会,误会了!这银子是我替天行道得来的!”
梁风赶紧摸了摸全身上下。
完了,青色道冠弄丢了!
“误会?和官老爷说去吧!”
梁风想跑路,可身负重伤,又中了迷药,浑身发软,眼冒金星,被店小二捉住手臂挣脱不开。
我怎么这么倒霉!
“升堂!”
“威武”
“肃静!”
“台下何人,所犯何案?”
“启禀大人……”
“大胆刁民,私用官银,其罪当诛!念其初犯,打上烙印,择日发配边疆吧!”
“草……草民冤枉。”
梁风满脸虚汗,浑身绵软无力,说话毫无底气,公堂之上任由他人宰割。
县令老爷一拍惊堂木,接着一顿板子过后,两个衙役扶着臀部差点开花的梁风,来到公堂后的牢房。
梁风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他忍着臀部剧痛,侧着身子运功炼气,以求快速恢复实力。
“气血於阻,真气紊乱。”稍一运功,就感觉胸口发闷,这下他算是彻底明白自己伤在哪里了。
五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全身至少有十一处经脉淤血堵塞。
元婴期高手的一掌果然不同凡响,以梁风目前的修为吃了这一掌,短时间内根本养不回来。
怎么办?这两天就该上烙刑重枷,发配边疆了。
发配边疆事小,毁容事大啊!
“哈哈哈哈哈哈!”
梁风心中一惊,回过头朝牢房阴暗角落中看去。
一个瘦弱青年抱着肚子,狂笑不止。
青年浓眉大眼,嘴唇厚薄适中,鼻梁高挺,相貌颇为英俊,只是头发乱糟糟,长长的刘海遮去了左半边脸,右眼珠布满血丝,眼袋很重,精神看起来相当差。
“韩少爷?”
“大!绝对是大!这把绝对开大!
不可能!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他出老千!他出老千!”
“愿赌不服输,韩少爷的为人,今天沈某算是见识到了。”
韩意双眼通红,扒住赌桌的边角不肯放手,两个彪形大汗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将他往赌坊外拽去。
“轻点轻点,我家少爷身子骨弱。”年迈的韩府管家老刘在旁边一脸着急地说。
“我没输!我没输!沈卿远,你出老千全家不得好死!”
“放开他。”
丹凤眼,身穿绿衫,相貌英俊的青年走了来,讥诮道:“韩意,休得含血喷人,众目睽睽之下,沈某如何能出老千?”
“你会法术!你是散修!你竟然还装成普通人和我赌钱!这么卑劣的行为若是被修真门派查到,你绝对要死无葬身之地!”韩意声嘶力竭道,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沈卿远怕是早已化成肉酱。
“那好,这次沈某高举双手,你可敢与我再赌一局?”沈卿远笑道。
“算了吧沈公子,你都将他大半家产赢去了。”
“他不敢的,沈公子,快快与我等把酒言欢去,哈哈哈!”
“沈公子先前说赢了钱要请大家喝花酒,可别输回去了呀。”
旁人的说笑声那样刺耳,韩意牙关紧咬,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字来:“你要与我赌什么?!”
“房契我已到手,你剩下那些古董、田产,可有可无,我要赌——”沈卿远双眼眯到一起,微笑道:“你的未婚妻,安月怡。”
韩意大怒:“沈卿远你痴心妄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