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杀人的剑法,手里握着的是杀人的剑,他的仇家实在是太多了,他可不会将自己的软肋,露在敌人面前,这无异于找死。
戚渊只是勾了勾嘴角,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他以前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不敢这么想。
能遇到尹清绮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事情,他愿意用这一辈子的幸运去交换和尹清绮在一起的时间,至于旁的事情,他一点也不在意。
酒酣过半,戚渊问道:“你为何要杀死他们。”
这个问题许多人都想知道答案,许多人都知道答案,不过戚渊还是想听李清歌,亲自说出来。
“他该死。”
从始至终,戚渊便无法理解李清歌为何要这么执着于杀人。
“就算如此,也不该由你来滥用私刑,对他们动手,更何况,他们家还有仆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李清歌带着些许笑意反问道:“作奸犯科的主犯和帮凶,谁的罪责更大?”
戚渊想也没有想,回答道:“自然是主犯。”
作为一国之君,他自然是对天朝的民法典籍倒背如流,其中对于主犯和从犯有明确的划分和判罪的定律,因此,他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迟疑。
李清歌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他们罪责一样大。”
“为什么?”
戚渊表示不解,于是反问道:“天朝的律法可不是这样规定的。”
李清歌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我为何不将监军交给官府的原因。”
“什么?”
“因为官官相护,这将军早就和当地的知府有了勾结,就算将他送到官府之中,估计也没几天就会放出来。更何况与官府不同的是,官府定罪需要证据,搜集证据需要时间。但百姓可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我便出场了。”
李清歌笑了笑,笑的既有些猖狂,又有些悲凉。
戚渊叹了一口气,知道李清歌作为江湖人,本能的排斥朝廷,但仍然想要为此辩驳一二:“天朝律法规定杀人是犯法的。”
“我知道我不例外,等我杀尽这天下大奸大恶之辈,自然会以死谢罪。”
“这样活着很累。”
恶人是抓不完的,也杀不完。
只要有人的地方,心中便会有恶念,那些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人便会堕落成为世间大奸大恶之辈,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想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清理这些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这就是我的道。”
李清歌喝下一杯酒,眼中也是浓浓的战意,他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没有调查出来你曾经做过什么坏事。所以,这让我有一瞬间的彷徨,到底该不该杀你?后来我想清楚了,不应该是该不该杀,而是能不能杀的掉。”
戚渊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果然知道。”
若非他的存在有一些危险,戚渊也不想与他为敌。
“你看我的眼神之中,又区别于昨日的战意,这是我判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