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峰带着那帮小弟大步入内,正好撞上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监带着一群家奴群凶神恶煞的家奴冲出来,迎头相遇,大家都愣了一下。
颇有点玩仙人跳时遇上捉奸的感觉,大家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龙岩峰最先反应过来,手往那个老太监一指,大喝:“给我打!”
那老太监大喝:“我看谁敢!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我可是皇后的亲信……”
话还没说完杜松就冲到他面前了,不过见他瘦巴巴的,捏起的拳头终究没有落到他的身上,而是从他脸颊擦过,砰一声打在一个身高一米,浑身肌肉发达,神情狰狞的家伙,将他打飞出去。榆林少年们一拥而上,跟那帮家奴战作一团,一个个拳脚如风,挨上就得倒。那帮家奴抡起刀棒使出吃奶的劲往他们身上招呼,但不是被头盔挡住就是被胸甲挡住,没什么卵用,倒是榆林少年抡起带鞘的马刀劈过来,一下就劈得他们皮开肉绽,鬼哭狼嚎!
龙岩峰活动着手腕,狞笑着朝那老太监走去。老太监握着一把短剑指着他,手哆嗦得厉害,节节后退,神情惊恐,活像被好几个流氓堵在巷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小姑娘————还好,也只是神似,如果小姑娘长成他这个鬼样,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就是流氓了。龙岩峰一步步逼近,好整以暇,还做了几下扩胸运动,弄得骨骼噼啪作响,摆明就是要揍人。
砰!
一个三大五粗的家奴被杜松一脚踹倒,滚到老太监面前。
老太监终于慌了,用剑指着龙岩峰,尖声叫:“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是皇后的亲信,替皇后打理这片庄田的,你敢对我无礼,皇后绝对饶不了你!”
龙岩峰扭了扭脖子,又发出一阵噼啪声:“很抱歉,皇后对你的工作很不满意,已经将这片庄田划给我管理了。”
老太监尖叫:“这不可能!”
龙岩峰说:“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也不看看你管理皇庄这几年,将大片庄田搞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好的田交到你手里,亩产不过七斗,你好意思吗?换作是我,早就跳河自杀了!一天到晚不想着怎么管好皇庄,净想着如何欺男霸女,把庄户们逼得家破人亡,像你这种垃圾,留着有何用!”他边说边逼近,已经将那个老太监给逼到了墙脚,而老太监的家奴都让杜松等人揍得满地找牙,没一个能腾出手来帮忙。
老太监吓得脸都白了,剑几乎指到了龙岩峰的鼻尖:“你……你不要再过来了,不然我一剑捅死你!”
龙岩峰寒声说:“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用剑指着我,否则我就把这把剑捅进你的屁股!我告诉你,捅屁股我可是很拿手的,被我捅死的鞑靼千
夫长就有两个,你想不想尝尝这种滋味?”
老太监吓得浑身一哆嗦,失声叫:“你……你是龙岩峰!?”
龙岩峰狞笑:“答对了,有奖!”一拳打掉他的短剑,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扯过来,照鼻子就是一拳,打得一团鼻血直喷出来:“我叫你欺男霸女,我叫你鱼肉庄户,我叫你纳小妾!太监的脸都让你丢干净了!”骂一声就给一个招式,一顿拳脚交加将这个可怜的老太监打得满地滚,惨叫声震天动地!龙岩峰还不解气,照他裤裆用力一脚:“我让你纳小妾,我让你————”
如杀猪,如击狗的惨叫声震撼全场,把龙岩峰给吓住了。他停下来,瞅着这个倒霉的老太监,只见这位仁兄捂着裆部蜷成一团,浑身痉挛,一副蛋碎了的样子,他不由得吓了一跳,退开两步叫:“我说……你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净身了,踢裆对你是没用的!”
老太监面色煞白,白眼一翻,昏迷过去。
龙岩峰又要踹人了:“还装是吧?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杜松赶紧拦住:“别踹了,再踹就要出人命了!”
龙岩峰怒声说:“他装死!我只是往他裆部踢一脚,他就昏过去了,装死!”
杜松蹲下去抽了那老太监几巴掌,老太监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吸着凉气说:“公公,你可能把他蛋都踹碎了。”
龙岩峰鄙视:“一个净了身的太监,哪来的蛋给我踹碎,你当我没看过书是吧?”
杜松悠悠说:“净身也不一定要动刀子啊,真动刀子割,只怕十个太监起码有五个会死掉,这么危险的事情谁干呀?”
龙岩峰傻了:“不……不用动刀子?那是怎么做的?”
杜松说:“小时候拿绳子系上,勒坏了没法传宗接代了,就可以入宫了,或者找老手在小时候给捏坏,痛几天就好了,还能跟女人圆房,但没法生孩子了。所以啊,公公不一定都没蛋蛋的,你这一脚把人家踹掉了半条命啊!”
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龙岩峰:“……居然还有这种玩法!”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被人五花大绑绑成个太子,脸皱得跟风干橘皮一样的老大夫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温柔地捏住他某个传宗接代必须的零部件准备卸载的场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然后就是愤怒:“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杜松说:“跟动刀子相比,这已经很斯文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