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心唇边不自觉勾起温婉笑容，不由自主挣开仟旭的搀扶，冲着人海中喊道：“齐澈！”

宛若一个盼夫君归来的贤惠妻子。

心中的失落起起落落，跌宕沉浮，黯然神伤，最终还是说服自己，温柔注视着云素心，一刻也不舍得离开，道：“师妹，我也该回去向槿仙姑姑复命了。你在凡间好好照顾自己，莫委屈了自己，师兄知道你什么都喜欢一个人扛着，不愿意对师父和师兄说，但是这是不好的，知道吗？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回来找师兄，曼曼，你也是。有什么事儿就来雪山之巅找我，天塌下来也有仟旭师兄给你们扛着，好好照顾你姐姐还有你自己，我走了。”

在外人看来，仟旭俨然一副兄长爱护妹妹的模样，当局者来说，也是有更深的情感在里面。

“师兄………”云素心视线模糊，苦涩无边蔓延，不知不觉间，这个师兄为自己做的太多了，对自己情意深厚，却无能为报，因着前世今生，连他的感情都只能无视……

“心儿，怎么了？可是内伤发作了？”仟旭眉目一缩，抚着云素心瘦削的肩膀，眸间的心疼了然，抬手就要为她过灵火。

云素心挡下仟旭的手，抬眸望向他，唇边泛起一抹娇软的笑，仿佛一朵一碰就碎的娇花，“师兄，谢谢你。”

“谢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师妹。好了，我该走了。照顾好自己，下次不许再这样伤害自己了，知道不？”仟旭刮了刮云素心的琼鼻，语气宠溺。

云素心目送仟旭远去，百感交集。

不敢爱，却总是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不能爱，却装满了歉意，无以为报。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做一个凡人。

“心心！”齐澈向她们招手，喜上眉梢，快步走来。

“试题可还容易？”云素心问道，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清浅如风。

齐澈眉毛上挑，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得意洋洋道：“考试的内容都是你抽查过我的，哈哈哈！旗开得胜！我也一定能顺利通过殿试的，到时候，一朝得意马蹄及。看尽风月。也不枉费心心你对我的苦心教导了。”

曼萱最看不惯齐澈这副样子，冷嗤道：“哼！有些人啊，尝到了一点甜头就开始得意忘形，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其实什么都不是呢！大话别说的这么早，实力才见真章呢！”

齐澈也不和曼萱争辩，深邃的瞳孔似缀满了漫天星辰，“哎，曼萱姑娘，题目很容易，但是如果没有你姐姐和你的教导，再简单的题目我也答不出来的，所以说，你们劳苦功高啊，是我的大恩人。”

曼萱听了这话，面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语气仍然高傲道：“这才差不多，差点儿就把你当成没良心的白眼儿狼了。”

“………”齐澈无言以对，顿了顿又说道，疑惑不解，“不

过说来也很奇怪，我感觉我好像睡了很久似的，但是等到我到达城护府的时候，人却才刚刚开始到，好生奇怪啊！”

一说到这个，曼萱立马变了脸，眼中闪烁着怒火，双手紧握成拳，怒道：“你还好意思讲！素素为了你这个考试，差点儿连——”

“哎！”云素心拉着曼萱的手臂，眼神示意，随即感到胸口间短促的窒息感，抿着唇隐忍，还是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