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扶风老头拽着他的道袍,无视了张浪幽怨又愤恨的眼神,向着道观外边走去。
“练剑一个月,一个月后会有人来带你离开的。”淡悠悠的声语留了下来,扶风老头就跟他的道袍没入道观外的密林里了,渐行渐远,不觅踪迹。
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劈柴挑水、煮菜烧饭和练剑锻体中悄然流逝。
日已上三竿,但张浪倒是起得早,那套现代衣服已经换上身。
“老头,你确定这回不是诓我的,真有人会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道观来接我?”张浪怀疑地问着。
扶风老头没带搭理张浪,一只酒葫芦开了嘴,酣饮。
等待,就是一件磨人心性的事儿,张浪来回踱步已不知几何,总算在约摸过去一个时辰后,通往道观的密林小径里出现了三个黑衣男人,想来就是要等的人了。
走近,三个黑衣男人走近。
最前边的亦是为首的黑衣男人开口,语气恭敬,神情正色。
“扶风道长,我们是周总派来的,来接人。”王海洋说着,看了看一边的张浪,任务里要接的年轻人,应该就是这个小伙子了。
“周明清派你们来的,那你们就把那个家伙带走。”撂下这句话,扶风老头就转身往道观里走回了。
“老头,你不会是伤心难过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舍不得我这个大帅哥的,不过嘛,我有空还是会回来看看你,唠唠嗑的。”张浪见扶风老头往回走,丝毫没有目送他离开的想法,开口道。
“趁我还没有想改变主意,马上滚出我的知觉范围。”背对着的话语照样飘进了张浪的耳朵里。
“我擦,你还有改主意的念头!”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张浪立马抄起脚丫子就往外走,留下三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黑衣男人。
“你们还愣在那儿干嘛,快走啊,我不认识出去的路的。”
听到张浪的招呼声,王海洋这才召唤和自己同来的两个小弟,向着张浪的身影追上。
道观的观顶上,一个身穿道袍的老头,遗世而独立,目送四人离开,清风荡过,忽地,不见身影,了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