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掉的两人,一个是奔雷武馆的李七君,一个是江湖散修。当时逃跑的有五六人,除他们两位外,其他人全给抓住了。
李七君跌跌撞撞,来到武馆中,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师傅,大事不好了,师兄他们全部被抓走了!”
李七君作为奔雷武馆老馆主最小的亲传弟子,很受宠爱。
老馆主坐在梨木以上,十分悠然。见他衣衫褴褛,浑身是血,衣服上还沾着些尘土,惊讶无比。连说:“七君,你不要着急,慢慢说,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七君痛哭流涕,哀声道:“是多情宗的妖人,我们去登小东山,结果撞见了多情宗。他们人数多,武功又高,我们抵挡不住,只能逃跑。除了寥寥几个逃出来的,其他人恐怕都被抓了……”
老馆主又惊又气,直接站了起来:“他们怎么敢,那群淫宗的混账,他们怎么敢一次性惹怒如此多的江湖帮派?”心中沉重,如果说多情宗没有什么依仗,他是不信的。
再想到绵延数千里,奇诡神秘的昆吾山脉,重峦叠嶂,悬泉飞瀑,地势复杂。他几乎要颤抖起来。
老馆主招来几个亲信弟子:“快去通知平安县各大门派掌门,快去!”接着坐回梨木椅上,闭上眼睛,喘着粗气,一脸疲惫。
他太老了,已经要十岁了,而且他修炼的内功也不善于养生延寿。骤然听到这等消息,心脏有些受不住。
“取我剑来!”老馆主睁开眼睛,吩咐道。他要亲自去见林震天。
另一边,逃回来的年轻散修也找到了他的师傅。这散修叫童遥,正是之前被陈功击败的持枪青年,功力不俗,只是没听过陈功的名号,骄傲托大,直来直去,被陈功抓住了破绽。
否则他挥洒枪法,攻陈功薄弱处,至少也能斗个好几十回合,甚至刺中要害,将陈功击败也说不定。
“善心枪下无冤魂。”他师傅叫做赵方圆,诨名善心枪客,是个名气极大的江湖散人。
善心枪客枪法霸烈凶残,路数极为阴险诡诈。但他将这门枪法修炼到极高深的境界,阴阳转换,挥洒自如。
面对他人的挑战,哪怕是恶意挑衅,他仍然来者不拒,并且及时收手,只败其招,不杀其人;而看见有人在眼前行凶作恶,哪怕是个武功极低的小辈,他也不顾以大欺小,提枪惩戒,顷刻间或断人经脉,或取人首级。
善心枪赵方圆走南闯北,结识了不少朋友,人脉颇广,平安县内大半散修都认识他。
听到徒弟的话,他也大吃一惊,将消息通知认识的朋友。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平安县的外来武人都知道了。
从奔雷武馆传出消息,到平安县所有帮派;从散修枪客传出消息,知会平安县所有外来武者。目前暂居平安县的所有武者,包括当时出席了交流会和没去看的,足足几万人,都听说了这一惨案。
听到的所有人,无一不心神剧颤,尽皆痛骂多情宗妖人,叹息不已。一时间全城震动。
因为这一消息是在太过匪夷所思,也实在太过令人惊讶惋惜与激愤。
要知道,被掳走的可是平安县年轻一代最优秀的一批弟子,甚至可能是整个江南地域最杰出的青年才俊。要知道平安县可是被称作江南的武道都会。
毫不夸张地说,这被俘虏的二十一位年轻天才,有一半以上,将来都能修炼成一流高手,在后天境界处于顶峰,作为一个个门派掌门,支撑江南的武道江湖。
甚至其中也许有未来的先天高手,武道大宗师。但现在被多情宗抓走,肆意折磨,采补功力,最后悄无声息地陨落在一个偏僻角落。
林震天居于城北,位置较远,知道得晚一些。别人都已经得到消息了,他还在优哉游哉地修行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