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帮我劝劝他戒酒啊,我妈都说了,以后咱回去不要再买酒了。”
家里的晚餐很简单,一个煎蛋,一份小炒肉,章媛从冰箱里拿出油卤腐,在桌子上看看又拿放回去冰箱,我以为她要直接扔进垃圾桶。
吃完饭,女儿看着电视。章媛跟我说起在幼儿园听到的事。
“今天给我们开家长会的不是甄鸿艺她们班主任,是班主任回家奔丧了,听说家里奶奶得癌去世了,老人家六十多岁,得了肠癌,做了大手术,好像就是说在你们医院做的,回家一年都撑不住就走了。你说这东西怎么这么恐怖,简直就是下死刑判决。”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太多令人悲伤的事,癌症只是一种,而且是属于慢性病,不是说得就得。相比车祸、残忍凶杀,你觉得哪一种更恐怖?”我试图减轻癌这个字眼对章媛的刺激。
我继续做她的工作:“你呢,明天得闲打个电话给爸爸,他不是会用微信的嘛,人也识字,每天给他发点健康生活方式的知识,尽量少喝酒。啥都没发生,不要弄得全家人心惶惶。”
章媛点点头,接着问我:“癌症,是年轻人得多点,还是老人家得更多呢?”
“年轻人也得,老年人也得。像你这种年纪,要特别重视乳腺方面,你不知道得乳腺癌那些女人,都是直接切掉**的。”
章媛道:“切掉**?整个啊?”
“你以为啊,没扩散算万幸了,哪还顾不顾上什么女性美感?所以啊,你要减少对我生闷气,万事看开点。”
夜梦,手术刀,流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