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切了,没法发声了,说不了话了。”我努力解释。
“哦,听得有点恐怖。草药可治得了?”
“爸,草药暂时不能治癌。爸,平时不是我吓你怕你喝酒费钱,而是真的喝酒抽烟百害无一利,让你适度而已。你看洪伯伯,前些年还生龙活虎,上山下地,这会说病就病,你就引以为戒吧,少喝点,得不?”我又开始费尽口舌教育自己的老子了。
“各有各命,要得的人自己得,不得的人想得都没机会。喝酒得癌那国家怎么还允许生产酒?机关单位领导人个个喝酒,你咋不去劝劝?大惊小怪。”
嘟嘟,挂断。父子之间在喝酒这问题上存在严重分歧,甚至导致感情疏离。后来,我渐渐的少说父亲,甚至不管,我放过了自己。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乐趣,他们以酒为乐,我虽好意也不能干涉他人享受快乐。
虽说喉癌不全是喝酒的错,但一个普通酒鬼得了喉癌,酒的饮食肯定占大头。
我告诉章媛:“家里有亲戚得癌,我又得忙活了。”
“什么?谁得癌?怎么得的。”章媛惊到了。
“洪伯伯,咱俩结婚过来陪你爸喝酒的那位。喉癌晚期,计划过来就医。”
“我的老天爷,是不是我们两家都被诅咒了,这么多人得癌?”
“你周一早早跟我去医院,看看排队挂号和上电梯的人,就知道癌不只是我们两家人得。”
这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