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好的热饭菜,没有贴心问候,与章媛的疏远让我乐不起来,到了医院依然要保持百分百工作激情,我不能拒绝病人。
罗伟安化疗的最后一天,因为反应依然很大,甚至是想终止输液,虽然输的是葡萄糖生理盐水,但在病人眼里,此时差点停止心跳的状态,继续输液可能随时会窒息死亡。
罗伟安和第一次一样,告诉我他坚持不下去:
“甄医生,我不行了,要不就别打了。”
他一旁的老婆在鼓励他坚持,等我走了她却发消息问我:“罗伟安化疗出现死亡的概率有多大?”
我没有回复,我无法判断人家的心态,真的不懂人家怎么想,到底是盼着他死,还是真的害怕他死。
这次,罗伟安拖延了两天出院,胸痛稍稍缓解才敢走,用他的话说,害怕迈出一步就会断气。这次出院,他要求氧不离身,无法脱离氧气,一脱氧就感觉气上不来。
他老婆从医疗器械商行买来一款家用氧气机,从病房回到他家里,一直带着医院配的小型氧气罐,后面才还回来。
和李素琴一样,罗伟安新老婆林霖面对老公化疗后的种种反应都表现紧张慌张,最直接的表现是给我发消息,即使我不回复或很久才回一条。
在以前,要是我的手机里有人连续发来三条信息,章媛肯定要查一下。现在她一门心思扎进新的工作上,看也赖得看我的手机。
林霖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应该是罗伟安的意思,他娶的这个新媳妇,跟父母可能处不来。为了避免双方紧张,只好保持距离,尤其在化疗问题上的分歧,他父母已经摆明态度,谁签字谁负责。
罗伟安和林霖只是领了证,关系有了,什么仪式都免了,有结婚经历的男女,交往不久也能很轻松的相处,容易进入角色。
这天,林霖过来医院办公室找我,诉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