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的事,搞得我很难受,我在想现在要不要告诉章媛好。如果告诉她,现在跑到宾馆去,然后把岳父“催”走。然后岳父怪罪与我多嘴,不再信任。
我想起章媛说要用特殊办法把岳父送进医院检查治疗,健康这种事,尤其是特殊疾病,尊重病人意愿也是值得考虑的。
我正准备脱鞋上床,章媛就脸干干的问我:
“我爸呢?联系你没有。”
“他记不得我号码,我找到了那个打到医院的号码,打过去,说是爸爸已经拿着药回来了。具体到哪不知道。”我没有直接回答。
“那他是去哪看病了?问到了没有。”
“没有,哪个山沟里的老中医吧,信号又差。”
“你别忽悠我,现在哪里都有4G信号,你把号码给我,我来打。”
“好,你打吧。”我从手机记事本里找到号码,发给了章媛。
她打通了,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喝酒。
我隐约听见“你说什么,谁来看病?”“已经走了啦,一堆人在忙喝酒就这样。”
电话被挂断,章媛怒得想摔掉手机。如果明天下午岳父回到家,一切问题都好了。我劝道:
“已经回去了,那就明后天问问妈妈,爸爸到了家没有。”
章媛没有回答,拉着被子朝右边侧躺。我们好久没有认真拥抱过,不够坚强的我们,被亲人的健康问题所困扰。
我的内心没有一点埋怨,我不敢告诉章媛岳父病情的任何可能性,不敢告知我的预测和担忧。
一早,在科室忙碌,几天的工作安排得满满的,我才想起岳父的药材怎么买?
查房的时候,看见病房里饮水机上的名片,我想起袁超,不知他今天有没有来医院,离开病房时我特意留意了走廊里有没有他的身影。
我实在是抽不开身,一时想不到其他办法。
记住了名片上的号码,借泡茶的时间,我打通了袁超留在名片上的电话。他以为是客户来电,十分客气。
当我说起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时,他更客气起来,以为是要找他接送病人,毕竟昨晚在餐厅里见过我岳父。
“甄医生你说什么事我可以效劳。”
“你现在在医院吗?”
“在的。”
“那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袁超很乐意的答应了,我编辑好短信,把所购药材和送货地址都写全,加了他私人微信,待他买好药后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