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又问道:“骟马几何?移刺马几何?骡马又几何?”
那马仆回道:“回郎主,骟马三百二十七,移刺马二十七,骡马十一群共五百四十二匹!”
刘盛轻点头道:“骡马群仅有十一,移刺马余者十六匹你是如何安排的?”
马仆回道:“回郎主,阿奴将十一群骡马分之,共二十七,差二十七奴看管!”
刘盛听闻轻嗯了声,心道:“这马仆对我家的马场确实是用心了,多少匹一清二楚!”
而刘盛口中的骟马便是阉割的马,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骑人,其实不管马善不善它的脾气都很是暴躁,而被骟过的马比较温顺,经过训练后即使不栓它,它也不会乱跑。
这种马便是军队常用的马匹,也称去势马。可见称马善被人骑是不妥的,应该是马骟被人骑!
这种马生下来一、二年便在草地上进行精心骑乘训练,使其饱食青草,膘满体壮。长出四齿便给骟了。蒙古语称去势之马为“阿塔思“,汉语叫骟马或阉马。
这骟马骟了之后矫健勇壮还柔顺,能耐寒冷气候。经二、三年在草地放牧后,再次骑乘,并像最初骑乘训练那样再次训练。这时候马的性情已较温顺,步法也很理想,不会咬人、踢人。骑马的人在马背上感到很平稳。下马后不用拴马,马也不会离开走远了。
这些马在训练时白天绝不给饲料,到了夜里在草地上放牧,鸡鸣之时又备起鞍子骑乘,虽然骑乘完了不用拴住,但做为养马法,必须拴在柱子上,使马仰起头,等到气息完全平静、四蹄冷下来之后,才开始在草地上放牧。因为马经过奔跑,疲劳还未恢复的时候就吃草、饮水是很有害的。
而作为战马的骟马在参加战斗后,必须在草地上放牧,使其饱食青草,饱饮好水,这中间绝对不可骑乘,只有再次战斗临近的时候,才把马从牧地赶回营地,拴在马栓子上。然后,仅喂少量的草,经一定的时间以后,肥膘收缩,身体壮健,这时再继续乘骑数百里路。
用这种养马法,马奔跑很远路也只出很少汗,任何远征都耐得住。行进中绝不喂草饮水。因为劳累紧张中饮食,马摄入的东西不仅不能变成血肉,反而要生病。
经常会听到些某些段子,动不动这马烈不让碰,动不动那马烈的,因为不是善马(骟马),性子当然比较烈,未骟的马性子虽有力但不安全,说尥蹶子就给你尥蹶子,不拴它保证给你跑没影儿……
而那些经常看到骑着马住店让伙计喂草料的,估计是不把马命当回事,家里有矿可以随时可买几匹马让他造。
而移刺马便是所谓的种马,乃是村里最优秀的那一个,一村的强壮担当,这马也称官马。
骡马便是母马,一个移刺马管理一群骡马不让其乱跑离群,若是发现有骡马离群便连踢带咬的赶回来,若是它能说话儿,定能听它说:“成了我的新妇你且往那里去?速速滚回家去!”接着便是啪啪啪~一顿家暴把骡马给揍了回来。
从这也是能看出移刺马与移刺马之间是不合群的,若是其他移刺马来了另一个移刺马管理的骡马群便是要绿人家了,没有哪个村里最优秀的马能接受,而这便会引发退绿大战。
骟马便不会了,都是木有卵的。
而马仆主要是要经常手持铁鞭监督马群,马是特别惧怕铁鞭的。若马仆发现无视秩序争先喝水的马,就挥动恢鞭,立即制止。因此在饮水时,马群也是整齐排列,顺序喝完水再离去。
由此可见,训练战马很是繁琐,一套流程下来起码四五年,才会有好马能上战场,无论是当挽马、驮马这等下马活,还是乘马、战马这等上等马,皆是要训练四五年。